“不揍你,难道还能揍我不成?”
南颂活动了一下脖颈,拍拍白鹿予的肩膀,“放心吧小哥,大哥和睿哥顶多骂我一顿,我撒个娇卖个乖就好了,到时候还是要靠你承担火力。”
白鹿予:“你说的这是人话?”
“你当人话听不就好了。”
“我……”
白鹿予想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赶到江南会所的时候,场面却是一片混乱。
不光警方到了,消防队也到了,记者更是第一时间赶来,围的水泄不通。
南颂拧了拧眉,从车上走下去,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没有听到,耳边全是各种警笛轰鸣的声音,还夹杂着围观群众的纷纷议论声。
“今年怎么回事,前阵子刚烧了一个俱乐部,江南会所怎么也失火了?”
“俱乐部不是辟谣了么,没烧,是有人恶作剧。”
“那不还是关了吗?好像跟什么爆炸案有关,听说牵连着三条人命呢,就在郊外爆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着都吓人,真是流年不利……”
“江南会所不是一直挺太平的,怎么会突然着火呢?警方怎么也来了?”
“说是有人蓄意纵火,警方是来抓人的吧。”
“啧啧,这些有钱人,真是有钱没地造,造孽呦~”
南颂仰头,看着着火点,正是八楼,眼底泛出细密的冷光。
又让他给跑了吗?
喻晋文和赵旭先到一步,了解到情况后,不死心地要上楼,被消防队员拦住了,来晚一步,他们懊恼极了,面如土色地从江南会所走出来。
“老喻,是不是你前妻?”赵旭杵了杵喻晋文。
喻晋文抬了下眉梢,就见日光下,南颂站在人群之外,仰着头,目视前方,拉出一道纤细安静的身影,周身都泛着一股冷寂,还有重重的孤独感。
他只觉得心脏一痛,有种想要立马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
南颂仰头看了半天,看得眼睛都疼了,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过来。
她这才将视线,从远处,转移到近处。
看着喻晋文,她动了动唇,“人跑了?”
“嗯。”
喻晋文既不甘心,又歉疚,“对不起。怪我来晚一步。”
“不是你的错。”
南颂摇摇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跟你没关系。”
她越是将他排除在外,越是让他难受。
一阵揪心,却说不出什么来。
那位“乔先生”,就是曾经绑架南颂那伙人的头目,明明已经死了,不知道又如何“改头换面”重新出现了,竟然还不肯放过南颂,又想要伤害她!
喻晋文怎么可能会允许?
他知道当年绑架一事,是南颂心头的结,也是她的一处阴影。
他握了握拳头,想告诉她“别怕,有他在她身边,他会护她周全”。
话到嘴边,喻晋文刚要开口,“小颂……”
就见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手中拎着铁棍,面露寒光,对着南颂的头,就要劈下去——
“小心!”
喻晋文瞳孔一睁,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一只手护住南颂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一带,而那本要打在南颂头上的铁棍,顷刻砸在了喻晋文的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响。
南颂的视线被太阳光一晃,感受到喻晋文身形重重一晃,眼睁睁看着刺目的鲜血从他的脑袋上流淌下来,而他双目一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