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刚要走,就被南颂叮嘱,“你亲自盯着,别让他的人动手脚。”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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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这么一桩事,南颂也是身心俱疲。
幸亏那一针没有扎进喻晋文的身体里,如果真的注射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多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就命丧黄泉了。”
南颂偏头看向喻晋文,眉头微锁,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他可是差点死掉,开心个什么鬼?
喻晋文眼看南颂脸色沉下来,忙收敛了一下上扬的嘴角,正色起来,“你怎么知道黄主任是姓乔的派来的?”
他往里靠了靠,露出大半张床想让南颂坐下,南颂没挨着床坐,坐在了椅子上。
说了一下午的话,这会儿南颂的嗓子有点哑。
“我不知道黄主任会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让顾衡发信息给他。老黄和我,确实已经认识挺久了。”
她话音一顿,视线微垂,隐匿了眼底泄露出来的难过。
南颂只是知道乔冷的尿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让顾衡发消息给老黄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赶了过来。
果然,那姓乔的,真是见缝插针,无恶不作!
喻晋文感觉到南颂嗓子的不舒服,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拧开盖子,“喝点水。”
南颂却摆了摆手,没有接,抬了下眸。
“以后这里的水也不要随便喝,每天的饮食要格外注意,我会派人送来,你也要让自己的人检查一下,懂吗?”
喻晋文见她说的郑重其事,点了下头,“好。”
“你别不当回事。”
南颂情绪莫名焦躁,“让你在北城的医院老实待着你不听,非大老远地跟着我跑到南城,我连自己的安危都保证不了,还要去管你的!你是嫌那一棍子在你头上打得不够重是吗,偏要搅进这摊浑水之中。那姓乔的,是个亡命徒,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她毫不留情,将喻晋文骂了一通。
这股火从得知他跟着她来了南城,就一直在胸腔里蹿啊蹿,憋了一下午了,如今是不吐不快。
喻晋文乖乖听着她的训斥,一声不吭,直到她平复下心绪,才微微提了提唇。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顾好自己。但我如果不在你身边,靠你近一点,心里就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
南颂有些无力地嗤笑一声,“现在我身边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这份安全感,我给不了你,你也给不了我。”
她戴上墨镜,神色漠然无波。
“明天马场的开业仪式结束后,你就给我回北城,别待在南城,碍我的眼。”
撂下冰冷无情的一席话,南颂就离开了病房。
喻晋文凝视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
本以为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冷淡、冷漠、无情,可她的狠话,每一个字,总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令他痛彻心扉,苦不堪言。
他确实给不了她安全感,也给不了她幸福,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帮她把危险分子清除掉,还她太平。
喻晋文让何照把手机递给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乔冷的资料,你查到了吗?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