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苗太有多疯,上次他们在派出所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那时候他们都体谅着她刚刚失去丈夫,心神俱丧,一时间失去理智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她连当街泼狗血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真不是一般的失心疯!
“这个苗太太,是咬定了小六是害死她丈夫的‘凶手’。”
洛茵微微皱眉,“可是,她是凭什么这么笃定?是不是苗江临死之前跟她说了什么?”
程宪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道:“我看了苗太的笔录,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各种臆测,苗江死之前,两个人还为了钱吵过一架。苗江死前后悔倒腾假钻赚的那几个亿,想重新赔还给南氏,苗太不肯。
几个孩子的证词我也看了,两个小的还太小,只哭着说‘爸爸妈妈因为钱的事吵架,爸爸被打了,妈妈拎着菜刀要出去帮他算账,爸爸拦着妈妈让她不要去,说是他自己活该’。
大的那个,则说苗江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嘱咐他,他欠南氏的,要他将来好好学习,努力去南氏集团工作,帮他把欠下的债填平了。还说‘我相信爸爸不是南姐姐打死的,不然她又为什么会放他回家呢?’”
季云听后,抱着团子,在旁边悠悠补充上一句,“苗家总算还有个明白人。苗家老大,我看好他。”
程宪闻言,朝季云瞄一眼过去,“那孩子才十岁,你看好他什么?”
季云一怔,“当然是看好人家孩子有出息啊……你不是吧,连孩子的醋都吃?”
程宪看着他,没有说话,满脸都是“你给我安分些”的表情。
季云无语地翻了江西醋坛子一对白眼,最后在他眼神的凝视下,又不自觉地把背挺直了些。
现在是在玫瑰园呢,隔音效果不好,他可‘惹不起’他。
南宁松仔细琢磨着程宪的证词,眉峰紧蹙,“苗江和钱正伟吞掉的那笔钱,账户已经被冻结了,苗太是不是因为没有钱花,自己一人又无法承担养三个孩子的重任,所以才想跟咱们鱼死网破,好从中捞一笔钱?”
洛茵轻哼一声,“我看她不光是想捞钱,还想要小六的命。你看到她仇恨的目光了吗,那眼神就像是淬了剧毒。还有啊,她怎么会知道小六去了跆拳道馆呢,还拎了桶狗血去的,怎么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一直没有做声的洛君珩朝喻晋文看过去,“她去跆拳道馆做什么?”
喻晋文被问的一怔。
他和南颂现如今虽然是男女朋友,但都保留着行动的相对自由,从来不会干涉对方去哪里,或做什么。
他有时候会跟南颂主动报备,南颂则一向随心所欲,下一秒想做什么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一定清楚。
“我只知道,她去了西凡跆拳道馆。”
罗刚发过来的定位,是叫这个名字。
“西凡?”洛茵看向南宁松,两个人均摇了摇头,印象中不记得有这个名字。
季云道:“我记得小六学的是空手道啊,去跆拳道馆干什么,心情不好去踢馆啊?”
喻晋文拧着眉,也琢磨了一下“西凡”这名字,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他把罗刚喊了过来,罗刚面对着一众大佬的询问,道:“南总是去找蒋凡的,然后跟宋西打了一架。”
蒋凡?
宋西?
季云淡淡“哦”了一声,“难怪叫‘西凡’跆拳道馆。不过宋西是谁,蒋凡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