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程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秘书,一个保镖。
“南颂。”他不动声色地将南颂打量了一番,唤出她的名字,眼睛往里瞟了一眼。
听到了里面的流水声。
南颂点了下头,郑重又礼貌地唤了声,“舅舅好。”
她让开门,将人迎进去。
秘书和保镖没跟着喻锦程进去,侯在外面,只他一人进了酒店房间。
想来是没打算多待。
喻晋文的动作还算快,喻锦程进来,换个鞋的功夫,他便从浴室出来了,带着一身的水汽。
“舅舅。”尽管已经换好了衣服,然而脸上还是有几分赧然。
喻锦程到底是过来人,一见他们神色尴尬,便知先前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不知道是怪自己来的太巧,还是这俩孩子太急不可耐,不轻不重地盯了喻晋文一眼,喻晋文假装没看见,将他请进去。
待喻锦程坐下,南颂便起身去烧水。
喻锦程道:“别麻烦了,我坐坐就走。”
南颂微微一笑,说不麻烦。
喻锦程看向喻晋文,“从南城过来的?”
“嗯。”喻晋文点头,直言不讳,“这阵子一直在南城待着。”
“知道,乐不思蜀。”
喻锦程见他们相处自然又融洽,就知道过去的事算是翻篇了,遂问,“什么时候复婚?”
南颂将烧好的水端回来,喻晋文伸手接过,正准备泡茶,就听南颂道:“快了。”
他手一颤,热水差点溅出去。
喻锦程看在眼里,暗骂兔崽子没出息,唇角却微微牵动,为他们感到高兴。
茶泡上,喻锦程端坐在沙发上,直截了当地问,“特意过来,找我什么事?”
喻晋文也不矜着,正色道:“舅舅,这次我们来,是想请您帮忙,查一个人。”
他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下,待说到王平的身份时,喻锦程沉定的面容上,微微泛起波澜。
“你们是想,让我调出南城省厅厅长王平的档案?”
他声音平静,可是经他这一反问,喻晋文和南颂都听出了这件事的不对味,不应该。
南颂神情一紧,喻晋文忙道:“舅舅,我知道这不合规矩……”
“知道不合规矩,就不该跟我开这个口。”
喻锦程严厉地打断他的话,英眉拧起,眼神发寒,喻晋文及时收声,南颂则是心口一窒。
她这会儿明白喻晋文说的那句“不怒自威”是什么意思了。
喻锦程瞧着比喻二爷和喻三爷要温和得多,然而板下脸来整个人说不出的凌厉。
“舅舅……”喻晋文还待再说,被南颂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朝喻锦程看过去,“舅舅,是我们太贸然,考虑不够周全,您别见怪。我们也是急糊涂了。”
“急糊涂?”
喻锦程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淡淡问,“你们且说说,为何要查他?是为公,还是私?”
喻晋文刚才只交代了下王平的身份,没有讲太多其中的渊源纠葛,以及王平和洛茵之间的关系。
“这次是为私事。”
南颂知道若不说清楚,喻锦程怕是不会帮这个忙,便直言,“现在的王厅长,未必是以前的王平。不知您,可否听说过东镇?”
喻锦程抬眸看她,瞳孔为之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