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哭,骆夫人也跟着哭了,想劝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在骆首长的肩膀上捶了一下,“你说!”
骆首长看着满脸是泪的小女儿,心里也堵得慌。
他这闺女从小就是个皮猴子,五六岁的时候就坐在他腿上从他的皮夹子里掏枪玩了,常常把一众部下吓得一哆嗦,她的枪法是他手把手教的,当初也是他亲自把她送进了蛟龙大队,要问他后悔吗?
“我不后悔。我相信,你也不后悔。”
骆首长看着女儿,讲话铿锵有力,“每一个军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如今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蛟龙大队没有开除你,你永远都会是它的一份子,就像你的战友,他们也是一样的。”
他的目光朝喻晋文和傅彧看过去,喻晋文和傅彧都用军姿的姿态,站得笔直。
“只是你也该知道,你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蛟龙大队,会有新人顶上你的位置,去完成你曾经做过的,或者没做过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女儿。你已经为国家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未来的日子,就回归你骆优本身,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吧。陪陪小权,也陪陪我们。”
说到最后,骆首长的声音也添了一丝哽咽。
骆优靠在骆夫人怀里,嚎啕大哭。
哭得像个孩子。
权夜骞一脸心疼地看着骆优。
他知道伤到的右臂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只恨自己当时还是出现得太晚,没有替她挡下那颗子弹,看着她中弹的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全身发颤。
爱一个人的滋味,就是心疼着她的心疼,难过着她的难过,快乐着她的快乐。
他当着骆父骆母的面,无比郑重地承诺,“我会爱护她,照顾她,一辈子!”
直到生命尽头。
骆优在那边哭,南颂就在这边哭。
喻晋文紧紧将南颂揽入怀中,给她擦着眼泪,脑子里却是闪过一个念头——
最近小颂哭的频率和次数以及时长都在增长,会不会是……怀孕了?
当他把这个想法偷偷告诉南颂的时候,南颂抬头看着他,脑子是懵的。
哭瞬间憋了回去,眼泪却还是挂在眼睑处。
不会吧?
从病房走出去,南颂抹干眼泪,阴着一张脸,问喻晋文,“你没有背着我做什么手脚吧?”
喻晋文被她问的一脸紧张,“没,没有啊。”
“……”南颂拧眉,“没有你结巴什么?”
喻晋文:“……”
她现在的神情,有一种万一中招,她恐怕会吃了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