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南颂已经戴上眼罩,不稀得搭理他了。
喻晋文顿时六神无主,转过头去,咬着牙冷冷对傅彧低声道:“谁让你提什么初恋的?”
“这是我提的吗?她突然冒出来的,我有什么办法?”傅彧也是一脸委屈。
空姐又从他面前闪过,对上傅彧,给他一记死亡凝视的眼神。
傅彧:好吧,今天已经是尴尬他爸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无所谓了!毁灭吧!
在空姐又要掀帘进舱的时候,傅彧忽然叫住了她,“施……薇?”
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他没记错吧?
空姐掀帘的手一顿,回头看着他,美瞳微眯,“这位先生,我叫施曼。”
卧槽!记错了!
头等舱漫上一丝淡淡的尴尬。
苏音眉梢却是愉快地扬起,看来是真不记得了呢。
发财叔这记性,以后很容易痴呆啊,得弄点核桃给他补一补,再往里面加点粉粉,补上加补。
虽然是大型社死现场,然而傅彧有一个本事,就是一切社死在他这里都不叫事。
“哈哈哈,开个玩笑,施曼!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傅彧自说自笑着,“刚才事发突然,见到老朋友太高兴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我正式介绍一下哈,音音,这位女士是我以前的同学,施曼。施曼,我旁边这位小美女叫苏音,是我的女朋友。”
苏音身为“后辈”,非常礼貌地先打招呼,“姐姐好,我叫苏音。”
施曼微微一笑,“刚才不是还说未婚妻吗?怎么又改女朋友了?”
“是未婚妻。”
傅彧道:“音音还小,结婚还得再过两年,不然我现在早就把她娶回家了。”
施曼看了傅彧一眼。
她知道傅彧有多讨女孩子喜欢,本来就是个风流长相,偏偏还有一颗游戏人间的心,妥妥一人间大祸害,傅小爷这些年的风流韵事她听说了不少,知道他人在部队也没闲着,女朋友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虽然她心里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却也知道他并非良人,无数次安慰自己说他不值得。
可是时隔多年,在她已经经历了一次婚姻之后,以前无数次刻意避开的名字,这一次看到,还是没能忍住,临时跟同事换了班,就想过来再看看他,她猜想他会有佳人在侧,却没想到竟这么小。
小姑娘长得还这么水灵。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卑作祟,还是女人的嫉妒心,让她忍不住了,主动上前攀谈了一番。
可悲的是,她念念不忘了这么久的前任,竟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而且,还要娶别的女人。
施曼一双美瞳紧紧锁定在傅彧脸上,莫名的心酸,喉咙哽塞,“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傅彧微怔,旋即正了正脸上的颜色。
“是啊,以前确实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他朝苏音看过去,一双桃花眼没了平时放浪不羁的笑意,多了几分认真和郑重,他握住了苏音的手,“可总有一个人,会打破你守了二十多年的原则和规律。她的出现,让一切不可能,都变得必须、一定,就得这么做。她治好了我花心的毛病,也让我不再留恋风月。以后我的人间,只有她。”
苏音感觉到傅彧握着她手的力量,看着他灼灼又温柔的目光,只觉得心门像是被掀起了一角,有微风带着春天和煦的暖意突围进来,将她包裹住,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施曼看着两个人当着她的面就眉目传情起来,暗暗攥了攥手心,幽幽道:“一辈子长着呢,你就这么敢肯定,就是她了吗?万一你爱上别人呢?”
傅彧拧了拧眉,严肃道:“一辈子不长,我都三十多了,人生已经快要过半了,哎呀!”
他说着说着,忽然产生了一种焦虑,转头看向苏音,“媳妇,你不会爱上别人吧?”
“这我不敢保证。”苏音天真又不失邪恶地一笑,“帅哥哥那么多,谁不想左拥右抱啊?”
傅彧:“……”
施曼嘴角一抽,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海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