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哥仰头喝了一口酒,苏睿被白酒辣到,咧了咧嘴。
洛君珩睨他一眼,“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
苏睿瞧了瞧手中的白酒,煞有其事地说,“我得提前练练,过不了两年闺女就要嫁人了,我还得把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挖出来呢,到时候一口气喝个醉。”
洛君珩轻动了下唇,“难受吗?”
“不难受。”
苏睿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她在家也只会气我,现在终于要去霍霍别人了,我开心得很。”
他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他。”
听出了磨牙的声音,洛君珩好笑地看着口不对心的苏睿,又跟他碰了碰。
正喝着,南颂手上也拎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看见两位哥哥都在露台上,“呦,喝着呢,不带我?”
苏睿道:“你这不是自个儿来了么。”
“好不容易从我爸那薅来的罗曼尼康帝,尝尝?”
南颂取了三个杯子,给两位哥哥一人倒了一点,她自己则倒了许多。
洛君珩和言渊拿着酒杯,同时瞅她,“小气。”
“行,再给你们倒点,这不是怕你们喝醉了么。”
南颂抠抠搜搜地又给他们倒了些,剩下的她还要带回去给她家阿晋喝呢。
兄妹三人靠在栏杆上,举杯邀明月。
“时间过得真快啊,上次在一起这样喝酒的时候,都忘记在哪里了。”
南颂感慨着。
苏睿戳穿她,“你不是忘记了,你是不敢说吧。我说,上次也是这样,你大哥万年不变的威士忌,我白酒,你红酒,在你大哥的婚礼前夕,咱仨喝的。”
大哥的婚礼啊……
南颂目光凝了凝,好像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还记得那一晚上,他们三个是混着三种酒喝的,喝着喝着都醉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大哥大嫂婚房的露台上,后来大嫂出现了,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仨醉鬼。
大嫂试图将大哥给扶起来,大哥却反将她压倒在了地毯上,吻之。
后来大哥就将大嫂抱回了房间,不管他们了。
还是大嫂记挂着他们,怕他们着凉,穿着睡衣披着披肩就走了出来,指挥着佣人将她和睿哥给抬回了房间,大哥委委屈屈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从后面抱住大嫂,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用英文哼哼唧唧地说,“没做完呢宝贝,你得赔我。”
大嫂气得用手指去戳他的脑门,“你臭烘烘的,我才不要。”
南颂醉的迷迷糊糊的,恍神中就见大哥将大嫂放在了吊篮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大哥那么霸道一人,真是难为大嫂了,她连生气的时候,都那么温柔。
“婚礼只有一次,言兮也只有一个。”
洛君珩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沙哑。
“我洛君珩这一生,只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