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沿着床脚爬上去。
钻进被子里，一点点从如月脚那头开始蠕动，最后从另一头的被子口钻出来。
纸人儿贴在如月脸颊旁，略带恶意地搔动了一下她的脸，明明只是一张轻飘飘的人形白纸，却莫名诡异地让人觉着……
似有灵性。
好像很高傲，很不屑。
它甚至还用并不锋利的边缘，割了一下如月的脸，划出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可以想象，它边缘若是锋利一点的话，只怕要在如月脸上割出血口子来！
恶作剧了一小会儿，纸人儿又轻巧地从床上飘下去。
看样子打算离开。
它需得回去，向主人禀报了。
姓盛的男人，对主人不假辞色，却亲自送这个女人回家。
这个女人，她要死了。
主人绝不会放过她的！
嘻嘻，又会有人死了……
到时候，它要浸润在鲜血里，饱餐一顿！
就在纸人儿打算沿原路返回时，这才发现，门缝不知为何，好像被无形的屏障堵住了，它根本出去不了。
后面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
纸人儿立即紧贴在地上，如同一张被人无意中遗落在地的废纸，不引起任何注意。
可惜，这一招对时如月来说，并没有半点用处。
小尼姑弯腰，捏起薄薄的纸片。
好奇地打量两眼。
哦，很简单的一个道门术法，可以将小部分修为，附着在任意东西上，让其有一两分灵智，最适合监视窥探之类不光明磊落的事情。
而且幕后的人，手法还不够娴熟。
一个小纸人儿身上，附着的修为太多了。
如果纸人儿被毁，会给自己造成一定损伤。
就好像这样……
呶。
如月也是个黑心肝的。
明明知道会给别人造成损伤，她还默默从小布包里，掏出一盒火柴，将纸片点燃……
烧为灰烬，再把灰烬倒进水里毁尸灭迹，造成的伤害最大。
嗯，她可真缺德。
与此同时。
奢华套房里。
正在玩刀的五根纤纤玉指，明明看上去那般灵活优雅，却在下一瞬，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刀割破手指，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