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我记事儿起,就是我妈不停的骂我跟我爸。
她嫌我爸挣不到钱,对她也没有我老叔对我老婶儿好,嫌弃我笨,简单的加减法都学不会。
可她每次带我去老叔家,心情都会变好,那时候老叔家也穷,其他亲戚看不起我妈跟老婶儿,她们两个却成了好朋友。
媛媛比我小两岁,软糯糯的跟着我屁股后面叫哥哥,我也喜欢她。
可王川却带头孤立媛媛,嫌她赘脚,不让我们跟她玩。
有一次还使坏,把林媛媛骗到西河,想把她推下去,那时候我也才五六岁,在王川推媛媛的时候,我一把拉回媛媛,自己却不小心掉了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只觉得有一双干枯的手把我往上举,王川怕大人知道,让我去他家把衣服晾干。
从那以后,我总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可每次感觉到,都让我急躁,愤怒。
时间久了,我变的阴郁,不愿意说话,只有媛媛经常找我玩,她那时候年纪小,不明白是我救了她,找我也是单纯的喜欢跟我玩。
我怕我的暴躁会伤害她,上初中后开始疏远她,她还是会在学校喊我,初中毕业,我没考上高中,我妈又开始骂我不争气,还让她娘家侄子带我学电焊。
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刚发工资,买了个蛋糕,想让我妈炒几个菜,我妈直接把蛋糕扣在地上,骂我一天就知道吃,就知道花钱,跟我爸一样没本事,那时候我工资已经有几千了,她还不知足。”
林治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十年前月薪五千,这是啥水平?早知道我跟李宁去年月薪才两千二。
我有些同情林治,他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妈造成的。
“我一气之下买了去南方的火车票,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家,临走前遇到了媛媛,她看到我,像小时候一样自然的把手里的零食递给我,还问我吃没吃饭。
我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痛哭,别人都当我是怪胎,异类,只有她,每次见到我都跟往常一样,这个小妹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
到了南方,因为性格原因,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到处走走逛逛,在一个村子工厂应聘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