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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叔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被关在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面。
天花板上有一个电灯,正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四周围全是墙壁,没有窗户。
前方的门是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板门,门锁设在外面,里面被堵得死死的。
铁门上有一个拳头大的小窗口,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三叔扶着疼痛难忍的脖子,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将门摸索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打开这扇铁门的方法。
结果却发现,他根本触及不到门锁,就算是他的开锁技术再怎么厉害,也无从下手。
现在三叔还在懵逼之中,他连自己被谁抓了都不清楚。
于是连忙用力拍打着铁门,大喊道:
“有没有人?”
“喂!有人应我一声!”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是谁抓的我!”
“我现在在哪里?”
“你们要把我怎样?”
“谁能回答我!”
三叔大喊大叫,喉咙都快喊破了,可是外面却没点动静。
这让他很生气,又大喊:
“我知道外面肯定有人能听到我说话!”
“再不来人我撞墙自杀了!”
这时候,门上那个小窗口,出现了一张陌生的人脸。
那人脸微微一笑,淡淡道:“都说你们捞偏佬很惜命,为了保命什么无底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赌一百块钱,你肯定不会自杀。”
三叔一愣,立即警惕起来:“你究竟是谁?”
……
汉口饭店,2409号房间。
“废物!”
“全特么是废物!”
“二十几个人,竟然还抓不到一个朱玉袁!”
任先生勃然大怒,一拍桌面,整个屋子的人,立马一个哆嗦。
鼻子上包着纱布,模样有些滑稽狼狈的周计天,更是吓得浑身猛然颤抖了一下,惶惶恐恐,心惊胆战。
他低着头,弯着腰,连忙解释道:
“任先生,其实我们已经把他抓住,正准备送您这边来,不料朱玉袁那小子诡计多端,突然耍诈,从车上跳了下来,逃进了拥挤破旧的老居民区里面,然后和我们玩抓迷藏,结果我们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他…”
“还请任先生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住。”
任先生却冷笑,“给你机会?”
“我给你机会,谁特么给我机会?!”
“条子那边也在抓朱玉袁,要是条子先得手,把他抓进了监狱,我们就再无机会,我怎么和楼先生交代?”
周计天被喷了满脸吐沫星子,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这一次确实是他大意了,本来都已经抓住我三叔了,还带到了三轮车上,如果当时他立即让人将我三叔捆绑,我三叔肯定就不可能逃走,只可惜他并没有这样做。
任先生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他恨不得直接把周计天这废物的脑袋捏爆,只是在武汉这边,他是个外来者,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边做事,还是得有个本地人出面,才能更容易一些。
于是便强行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对周计天冷冷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要是再抓不住朱玉袁,你就准备叫人来帮你收尸吧。”
周计天倒吸一大口凉气,吓得面色苍白,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知道了,任先生,这一次我一定会将朱玉袁抓住!”
就在这时…
铃铃铃!
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任先生眉头微微一皱,这大白天的谁会打电话来他这房间?该不会又是一些上门服务的吧!
他将话筒拿起来,不耐烦地问:
“谁啊!”
电话那边,传来低声沙哑的声音:
“任先生,您不是想要朱玉袁吗?朱玉袁现在在我手里。”
任先生听到这话,立即一愣,心暗暗沉下:
“你是谁?”
电话那边的淡淡道:
“好说,鄙人穆成东,四夹会夹玉堂的话事人。”
任先生听了这话,大感意外,完全没想到,这四夹会竟然还有这样一根搅屎棍,突然冒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任先生就问:“你想要怎样?”
又冷笑道:“呵呵,你该不会是要我去警察局帮你把赵龙生捞出来吧?”
穆成东却说:“任先生您误会了,赵四爷进了牢子,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我又怎么会让您去帮我把他捞出来呢?”
这话倒是让任先生意外不已,他突然觉得,这个穆成东,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这几个月以来,穆成东一直没有出现,这一出现,就直接抓住要害,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就单凭拿捏住我三叔来和他谈判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这穆成东要比赵龙生厉害多了。
任先生沉声问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样?”
穆成东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任先生您想要朱玉袁,朱玉袁我可以给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穆成东就说:“眼下武汉这边,地下势力多如牛毛,这一潭水里面,各种牛鬼蛇神,都想争着鱼跃飞天,腾空成龙,可谓是群魔乱舞,喧嚣尘上。”
“这么说吧,我想要在武汉做大,而做大,那就必须把这些牛鬼蛇神都除掉,所以,只要任先生您肯帮我把这些牛鬼蛇神都弄掉,我就会将朱玉袁完好无损地送到您手里。我相信任先生您有这个能力,毕竟您可是跟着楼先生混的,楼先生的能耐,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武汉这些牛鬼蛇神,能耐稍大的,都被条子扫过一遍,只剩下些半桶水,他们在任先生您的眼中,恐怕充其量只不过是些鱼虾小蟹,阿猫阿狗罢了。”
任先生听了这话,不由意外不已,完全没想到,这穆成东的野心,竟然这么大。
可随即却是冷笑:
“穆成东,我劝你一句,没有那么大一张嘴,就别吃那么大一口饭,小心噎死你。”
“区区一个朱玉袁,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扫帚,替你清扫整个武汉?”
“你这是太过天真?还是太看得起朱玉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