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内丹,暂时失去修为,妖怪的体格和人类可不一样,它们大多是能够接受失去内丹的,只是失去修为,再结丹便能快速恢复。”
“况且这只「蜃」的灵气修为并不高,它真正厉害的则是精神力,只要法宝炼成,失去内丹却没有失去能力,到时候再结成一颗内丹,他的幻境江湖有质的飞跃。”
这两句话解释的十分详细,云奕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不免也想到,表面的灵气波动并不能确认一个妖怪的真实实力,要防备还有许多。
“那它成功了吗,这东西已经是法宝了?”
他拿起珍珠,在手中仔细端详,突然感觉有种吸引力一样。
啪!
不听一跃而起,尾巴抽打在云奕脸上,云奕立刻才回过神来,刚刚似乎自己的精神力又要被吸进去一样。
“虽然你又帮了我,但是麻烦下次能不能把这珍珠打飞,干嘛要打我的脸啊。”他握着珍珠大声说道。
不听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漫不经心的。
看不听没有回应,他咬咬牙,吞下了这口气,毕竟还有求于它。
“这法宝应该是可以用了吧?刚刚差点把我又弄倒。”
不听伸来尾巴,将云奕手里的珠子卷走,然后道:“还不行,现在也就是给你看看,仍然需要再打磨打磨,你的精神力又不够,还是交给我吧。”
云奕当然知道法宝需要温养,留下自己的气息也方便操控,所以他立即一把又将珠子给从不听尾巴间拿了回来。
“要怎么做你跟我说就行,我正巧可以磨练磨练自己的精神力。”
不听立刻就看明白云奕的想法,撇撇嘴:“那我把方法交给你,你自己慢慢弄。”
云奕竖起耳朵,一字不差的将不听传授的方法记在脑海里。
“你还没跟我说呢,这东西的效果是什么,怎么用的?”他一边尝试着刚刚不听传授的内容,一边开口问道。
“这颗「蜃珠」当然是继承了「蜃」的能力,能够针对精神力发动法术,将目标拉入幻境,这个幻境可以靠施法者编织,也可以依托于目标意识出现。”
“使用的方式是在对方精神力不活跃,一般是休息的时候,用精神力催动它,它会自己形成一个精神力的囚笼,笼罩着对方的精神力。”
“这个时候他也会成为一种媒介,让你也能够进入幻境之中,掐灭对方全部的精神力,也是杀死对方的一种手段。”
简直是偷鸡摸狗的利器,云奕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眼中闪着光。
“那它的上限呢,能够对什么样的人有效果?”这么厉害的法宝,肯定要明确目标范围。
不听没做思考,回答道:“那肯定是和使用者的精神力强度有关,超过使用者强度的精神力是有能力打破幻境囚笼的。”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结果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能无损吃下同等境界的修行者,同样算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尝试打磨一番,感觉到进度还算不错,再花个三俩月的功夫应该能够搞定。
他将「蜃珠」收回怀里,起身往绿洲外走去,不听没有跟着,而是躺在他刚刚待着的树荫下。
在有湖水的滋润下,马儿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
云奕收起绑在灌木上的布袋,又抖落沙尘,将东西都装回自己的背囊里。
然后他扶起马儿,一手牵着它,另一只手拿起之前留下的,「蜃」的另一片外壳,再次回到绿洲。
目光落在还没有吃完的肉汤上,他眼珠一转,突然有了想法。
摸了摸马儿的口腔,唇不再那么干裂,体内的水分应该补充不少,也就没有特别的担心。
“吁。”他冲着马儿叫了声,然后又对着那“锅”汤努努嘴,示意它也去喝一口。
这一路上的相处,马儿也算是和他有了默契,两步走到“锅”旁,凑过去伸出舌头,来了两块。
云奕似乎能看到马儿眼中有灵光闪过,好像还能看到它有兴奋的情绪。
连着喝了好多口才罢休,摇晃着走到树旁,就像是喝醉的人一样,靠着树,缓缓坐下。
自始至终,云奕的注意力一直在马儿身上,虽然它路都走的摇摇晃晃不顺畅,但是那迸发的蓬勃生命力还是非常明显的,显然着肉汤对它也是有效果的。
自己的马儿能够更强壮一些,自己走出沙漠需要的日子当然也就越短,所以他心里并不心疼这点精怪肉汤。
这剩下的半日都在绿洲里休息,云奕也抽空带着马儿下水洗了洗身上。
只是不管怎么说,不听都不愿意下水,云奕企图靠近它,将它硬拖下水还被它抓伤了手臂。
“喂喂喂,你不会又什么病吧,城里大夫说了,被疯猫疯狗弄伤,九死一生的!”云奕不满的说道。
不听全然不理会,反而像模像样的,朝着他吐口水,事实上它根本吐不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一切也都焕然一新般,当然除了不听。
第二天早上,朝阳出现在远远东方的地平线上,在他的眼中仍是东边沙漠的今天。
打开地图,他只能大约预估自己可能存在的位置,因为这地图上只有一片没有任何标注的沙漠地区。
也许边军会有更详细的地图,但那不是云奕可以考虑的。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横画一道线,这是他估算的自己的可能在的地方,东西无法保证,他只能是往北走。
用头粗布料罩着马儿的头,防止它的口鼻和眼睛被风沙侵入,自己也是全副武装,不听当然还是待在自己的怀里。
水袋里装满了湖水,他还撤了一些灌木的根茎,打算路上先饮用这根茎里少量的水,水袋里的水留到最后。
漫漫黄沙,烈阳升起,一人一马在这荒漠中显现渺小柔弱。
------
“啊哈...呼。”一位打更人用手捂着张开的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啪!
立刻就别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手搓到口鼻带出一些鼻涕口水摸在脸上。
“曲奈何,曲姐,我就是有些无聊,又不是真的睡着了。”那名打更人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一道倩丽身影,有些胆怯的说道。
“你再说今天夜里还让你值守。”女子厉声喝道。
那男子不敢再顶嘴,赶紧将视线移到他处,并小声嘟囔道:“这茫茫大漠,半年里看不见一个人影,有什么好守的。”
话音刚落,便看见黄沙之中两个黑色的身影慢慢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