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晴死死咬着下唇,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力求王爷注意不到她。
此时的惜晴,倒真想夏侯衔像之前那般,不在意她才好。
“惜晴,她说的可是实话?”夏侯衔听完碧衣说所,转而看向一旁的惜晴,两人同是伺候慕雪柔的,若是两人都如此说,那慕雪柔当真是胆大包天!
天不遂人愿,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当你不希望一件事情发生,它就越会发生。
墨菲定律当然不是随便说说。
惜晴不住的发抖,到底怎么说,她还没有想好。
“嗯?”夏侯衔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微微上挑的音节示意他的耐心所剩无几。
惜晴认命的闭了闭眼,事已至此,她只求保命,“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都是被逼无奈,求王爷开恩呐。”
不住的磕头,惜晴不断重复着恳求的话语,其他实质性的问题一律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只是从犯,理应从轻处置…吧?
夏侯衔听了这样的话,哪里会不知是什么意思,他目光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偏头看向一旁睁大双眼,拼命摇头的慕雪柔。
惜晴松了口气,看来王爷是准备找慕雪柔的麻烦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逃过一劫?
夏侯衔每步走的极慢,地上的慕雪柔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慕雪柔突然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她身体不住的抖,夏侯衔越走越近,而慕雪柔却觉得心脏处依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夏侯衔每近一分,那只手便紧了一分。
直到夏侯衔行至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波涛汹涌的恨意翻滚,他沉声命令焙茗,“将她放开。”
焙茗麻溜儿的把慕雪柔放开,刚一松手,慕雪柔便连滚带爬的来到夏侯衔脚边,双手扒住他的脚腕,痛哭流涕的说道,“王爷,您可不能相信那个贱婢的话,她已经疯了,她就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才变造那些谎言的啊!”
慕雪柔尽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已经没了其他办法,碧衣这个贱人将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她也不知该从何解释,索性说碧衣疯了,疯子的话怎么能信?
慕雪柔心中希望夏侯衔能相信她的话,哪怕只相信一点,她就有办法推翻碧衣所有的话。
“哦?她为何要报复你?”夏侯衔现在的脸色丝毫不见怒容,低垂的双眸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清清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慕雪柔有些拿不准,夏侯衔现在是相信碧衣还是没相信?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慕雪柔咬了咬牙,现下唯一办法就是丢卒保车,容离已经成了夏侯衔心中不能言说的痛,任何错误比起容离的事情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慕雪柔深吸一口气,“臣妾因为嫉妒碧衣身怀有孕,遂设计陷害,使她丢了孩儿,所以她才如此怨恨臣妾,要编那些谎言来栽赃臣妾,臣妾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害了碧衣的孩儿,还请王爷恕罪,可陷害离姐姐的事情臣妾当真没有做过,也请王爷明鉴,换还臣妾清白!”
一番话说得字字铿锵有力,倒真像一个被冤枉的正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