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取代天道这个目标瞎子以为谁都会感兴趣，恰恰老子不感兴趣。游戏玩家想做GM的没有几个，她懂个屁，在现世没呆几天就以为懂所有人了？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毁掉天书，但毁不掉……我也知道毁不掉，它是天道化形的具现，如果我能毁了它，那就能灭世。或者可以反过来考虑，如果灭世，它就会被毁掉？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做到这一点，先留个底。”
她一直绷着个心情站在一边，见这俩好像没关注自己，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大家心思都不在，对王道宁说的那屁话应该都没多想。于是觉得面子保住了，重新摆起了尊者模样。
“比较有血性的其实是胡神……这货一天到晚想牵制我。长河初次见我，我举手轰天，就是他见我离了太庙，试图看看我离了大本营是不是会弱一点，结果被我打回去了。有点头疼的是我还真不合适真身离开京城，如果被人趁虚而入夺了京师，我会很麻烦……”
这事儿……嗯，这背影……
“假设这是一个书中的世界，那么此书就是天书它本来应该是某一个极强的仙神持有的法宝，不过持有者死了，连这法宝都被击散，便是所谓的‘天道死了’‘纪元破碎’。所谓人类重新从废墟中崛起，几乎所有世界内顶尖人物都死了或者苟延残喘，普通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无非是天书世界灭亡之后重新诞生出生灵来了而已……”
“包括那个自以为什么都看在眼里的瞎子，她早晚也要下场撕咬，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掉进蛐蛐场，老子很想看她也被人咬得遍体鳞伤的那一天。”
他暂时没敢定论，试着说了一句：“适才感谢尊者相助……”
不知道怎么说……万一搞错了……还是回头问问三娘？
关键此时也不是气氛，老夏的尸身一直安静地坐在高台，此刻朱雀已经站在他面前。赵长河担心朱雀会有毁尸之类的想法，飞速掠了下去，不着痕迹地挡在前面，作势伸手去摸夏龙渊怀中：“老夏给我留了东西，我看看……”
朱雀脚步顿了顿，旋即摆摆手继续前行：“伱是我圣教室火猪，本座顾你性命有何稀奇？你只要继续忠诚圣教，就不辜负本座此意。”
竟是一页类似于随笔的东西，看似附于天书上，很神奇地与天书相融，然后直接化显在了魂海。 就像是夏龙渊的残魂正在与自己对话一般，实际应该是一个做好的预设，规避瞎子的？
赵长河抬头想了想，不知如何评价。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会死……反正如果我这一页将来会落在谁手里，那个女婿老乡还是几率比较大的。那这随笔就附在这算了，落在别人手里也一样，只要给瞎子添个堵就行，你要不要做她的道具，自己掂量。”
残魂开口，第一句就很惊悚：“这个世界实际就是个游戏。”
“反正只是收集天书的话，结局一定会在最后关头尽数给她做嫁衣，在自以为能取代天道的前一刻，发现自己只是个道具。”
不过老夏这么想，也不能说没有他的理由。反正这个只是预设影像，对话没意义，听着就是。
赵长河神色古怪，也没继续说。
朱雀在身后淡淡道：“不用故意护着……我对他虽憎恶，倒不至于此，便是看在迟迟面上也不至于……把本座当什么了？”
王道宁说的什么话倒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朱雀那会儿奋不顾身的救助。
“我也隐隐感到了……如果我失去了统治根基，可能修行会出岔子……我当年走一统天下的路子，好像方向错了，无形之中竟成了我的束缚和枷锁。女婿说如果我会败，可能会应在这上面……”
“我不想相信。我的目标是神魔怎么可能被一群低级史莱姆翻了？游戏有限制才有乐趣。比较理想的是，我坐镇这里，窥测八方，女婿早点成长起来，他出去征战就可以了。”
“这小伙子人还不错，也就好色了点有些傻逼，没见过日NPC的，我女儿好歹是半个人，你专一点不行？问题好像就是，他快把自己当NPC了……这样的心态，早晚有一天，他会栽在瞎子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