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领了一万兵马带着向小宇救援随州去了,慕容灵也带上孟乌鸦这个粮草官以及一万人马南下武昌。
四人在出城之前,在郊外小聚了一下,陈宽看着三人叹息一声:“诸位,今日的皇帝已经不是昔日的韩王了,望诸位以后谨言慎行,以免祸从口出啊!”
“伴君如伴虎,谁做了皇帝都会这样的,这便是皇帝!”慕容灵淡淡一笑,倒很释然
“不然,韩王本来心性纯良,自从结交了书院的那帮人,便学起了什么帝王权术,我现在非宣召也不会前往行在了,以免什么时候被人记下罪名了,将来祸及全家!”向小宇倒是一语直指问题所在。
“想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天下还未定,不过是个小朝廷,皇上再傻也不会这个时候搞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一套的”孟乌鸦倒是想的很开,又图了嘴上快活。
“你呀,不长记性,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对了,李小飞这些天不知道被派了什么差事,若遇到他,也提醒他一下!”陈宽对孟乌鸦有些恨铁不成钢,又对着众人嘱咐了一番。
“傻人有傻福,不必操心他”孟乌鸦接话太快,慕容灵想接话还没来得及。
慕容灵咳嗽一声:“走吧,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会!两位保重!”
慕容灵和孟乌鸦给陈宽向小宇鞠了一躬,陈宽向小宇也回礼:“保重,愿来日以平安相见!”
这边两路大军分别往东往南去了,朱药师这边的何无极围住随州,每日掘土挖沟,派兵四处征粮,到后来成了抢粮,逼跑了无数百姓。
王铁柱这边,攻打郴州数十天都没能拿下,众兵将有了金银财物之后又不肯死命攻城,只得引兵暂退潭州驻扎。
何无极派往王铁柱军中的使者,收了王铁柱的金银吃了酒肉,却没能完成使命,几人担心回到何无极军中被责罚,于是索性顺江东下往金陵去了。
几人在路上一合计,不如向朱药师禀报二位元帅不和且王铁柱有自立为王的企图,自己带的金银便是证物,如此一来朱药师必有奖赏,也免去责罚。
几人回报朱药师何无极困于随州,王铁柱拥兵自重收买人心云云。朱药师起初不肯信,几人把身上包袱里的金银拿了出来:“皇上,那王铁柱硬塞给金银给我等,我等实在不敢接,但怕被他灭口,只好收了金银回来向陛下请死!”
朱药师一见满地金银,便起了疑心:“你们可知,诬陷右元帅是死罪!除了金银,尚有何证据?”
几人早就在路上合计好了,便回道:“我等不怕死,只怕枉死。那王元帅早就与梁军私下议和,要占据江南自立为王。皇上可下令让他一月内攻取郴州武昌等地,他多半会推诿诈败”
朱药师停了一会儿:“你们且下去,金银你们拿去享用,朕自有分寸!”
几人拿了金银便各自回了,朱药师唤来亲兵:“你去传令给王铁柱,命他一月内攻取郴州武昌,若不能攻克,朕会御驾亲征!再派人去催丞相邱行之,命他半月内征发二十万大军移师河北驻防!”
其实这几人的谎言要在以前,哪里能骗过朱药师,只是北方出事,淮北征兵又迟迟没有效果,朱药师心烦意乱,便未深思其中缘故。
邱行之这头也是手忙脚乱,征来的兵逃亡了许多,倒不是邱行之苛刻残暴,而是之前朱药师攻取的地方,为了收买人心,均贫富分田地,众人都有了钱财田地,都不肯去当兵卖命。加上误了农时,大多数人都带着钱财往西往北逃了,邱行之一个月时间才凑了不到三万的老弱残兵。
朱药师的旨意传到潭州,王铁柱听罢顿觉棘手,但又不得不遵,于是便跪接了诏书点起兵马先往北去打武昌。
左右劝王铁柱:“皇上下如此诏书,必是对元帅起了疑心,元帅应早做打算,不然将来必定会被治罪”
“元帅一路凯歌猛进,此番皇上下诏责怪,必是有人进了谗言”
“元帅,古代凡是立了大功的名将,到最后,皇上赏无可赏,只有杀了,你可要当心啊”
众人劝的王铁柱烦躁不堪,本想把这些人乱锤打死,但都是跟随他的一些同乡亲戚,于是便呵斥了一番:“我跟随皇上多年,皇上从来都是赏罚分明恩待臣下,皇上必不会杀戮功臣,你们都住嘴吧!再如此乱说,休怪我王某人不讲情面了!”
左右叹息退下,留下王铁柱继续安排行军布阵之事。
待王铁柱大军来到武昌城下,慕容灵早已领着一千鬼羊骑兵在城门口等候。
王铁柱一见慕容灵眉清目秀,以为是世家公子,便举锤笑着喊话:“你是哪家公子,难道不知道我王铁柱的威名!我念你年纪轻轻,不忍杀你,你可速速下马归降,免得我双锤溅血!”
慕容灵不答话,拔出长刀竖立,孟乌鸦在城头大喊:“王铁柱,你的威名太大了,所以老天今天派了活阎王来收你,你若肯下马归降,我让他少砍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