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科眼见自己占了上风,又紧接着道:“再说了,正要按照股份决定的话,好像舒羽手中的股份也不是最多吧——毕竟你大伯这些年在集团兢兢业业,也不是白干的,加上实体,他可是掌握了公司的百分之六十……”
他话语含糊,模棱两可,言语间表达的意思似乎是说沈定波百分之四五十的股份全到了他手里似的。
一说到股份,沈舒羽反而轻笑一声,不甘示弱:“当然,大伯曾经手握的股份不少,看来现在全到二伯手里了?”
沈舒羽原本也还担心,如果沈定波的股份被沈定科、沈定军两兄弟买走了,那她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胜算。
但被傅清泽分析一番,确实如此,沈定科和沈定军就是只顾享乐的中年纨绔老男人,他们绝对没这个实力。
所以这下,说完这话,她就是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坦然自信地望向对面。
会议桌上众人也都相互对视着窃窃私语,他们确实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买下了沈定波的巨额股份。
法院代理拍卖股份,刚放出消息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无人不手痒,无人不不心动。
可没想到被人迅速截胡了,那么大占比的股份,可见那人不仅是有备而来,还实力非凡。
众人不免猜测,甚至有人忍不住直接问了沈定科:“沈副总,沈定波的股份真是你买下了?”
沈定科被问住,但眼见所有人都望向他,他轻咳两声,有些坐立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各位的联想能力也真是丰富——我只是照着现有的条件这么一分析,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可没说别的什么……”
“所以说,舒羽也不必这么急色。”
“二伯说得对,我确实急了——”沈舒羽坐下,突然神色真切地承认,一时间倒把沈定科有些看呆了,“也就是二伯,这些年在外面把自己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所以说话才这么有底气,又丝毫不着急。”
“可我不一样啊!”沈舒羽两手一摊看向众人,“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手上还留着一家快要破产的娱乐公司,当初信心满满地向爷爷许下豪言壮语,现在才知道是自不量力,公司虽然刚扭亏为盈,但还需要大量投入。”
沈定科突然笑出声——沈舒羽先前说话嚣张。
还以为她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经不起捣鼓。
沈定科虽然自知没什么本事,但现在正是争取股东高层们支持的大好时机,沈舒羽自己漏了怯,谁还敢轻易信任她?
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不懂……
只见沈舒羽故作愁闷地继续道:“所以我现在就只能靠着集团股份分红过活着呢——然而未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年分红越来越少,真是愈发难以为继了。”
“二伯,你说我能不急吗?”
沈定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自己没钱花,跟他说有什么用?
他端起茶杯,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随口道:“没办法,这两年市场行情不好。”
“喔,是吗?那可真是太不巧了——自从爷爷把集团交给三位伯父,市场环境突然就不好了,真是为难伯父们了。”
沈舒羽故作惊讶,随即又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