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兕魔之祖,历经三次上古大战。今被人族最为卑鄙的狗贼谢烟偷袭重创,大限已至。
为免吾之武道堙没于此片天地,遂于洞府之内留下传承。
吾之武道,全在炼体。炼体至道,生死相依,不假外求。是以欲获吾之传承,必先通过生死桥。
生死桥者,生死自渡之桥也。
一切生灵欲过此桥,非形体极强者不得成功。非魂力极强者不得成功。非意志极强者不得成功,非心境极强者不得成功。
四禁违一,万死无生,切记切记……
生死桥外,建此丹房百座。吾一生所炼增力、增魂、增智、增寿,种种丹药,尽藏其中。
丹房之后,为化凡魔山,乃吾之传承所在处。
天地间的一切生灵,只要未与那狗贼谢烟血脉牵连。但能登凌山顶,便可获吾传承。
吾,兕魔之祖。觉醒于上古之初,威凌于虚空万世。若非吾破境坐关之时被那狗贼谢烟卑鄙偷袭,岂会身陨?
狗贼谢烟!吾今虽死。吾之大兄,他日必将从神魔祖地觉醒归来,为吾报仇。
狗贼谢烟!谢烟狗贼!吾好恨!吾好恨!狗贼!狗贼!狗贼……”
“狗贼谢烟?”
两大阵营的几位顶尖强者,将碑文反反复复读了数遍。确定再无任何遗漏,渐渐从狂喜震撼之中平复了心境。
相互间目光交汇,脸上都不免流露出些许古怪之色。
虚空大陆,古往今来,名叫谢烟的武道大能仅有一位。
而能将一位祖境神魔偷袭重创,令其在临死之前,犹自愤恨不休、骂不绝口的,更不可能会是别人。
定然就是谢氏大宗族的那位开宗圣祖无疑了。
“天地间的一切生灵,只要未与那狗贼谢烟……不,只要未与那谢烟大人血脉牵连,便都有望获其传承。
这兕魔之祖说起来,倒也算得是胸襟宽广的一代大能之士。
不过这生死桥看起来怕是十分难闯,形体,魂力,意志,心境,均要极强方能通过。
却不知祖境神魔眼中的极强,又会强到何等地步?而且这魂力一说,似乎颇有歧义。炼体、炼气境乃是灵魂之力,破凡炼神后则变为神魂之力。
如此说来,莫非一些天赋异禀灵魂之力强绝的炼体、炼气境小家伙们,亦有资格争夺这等圣祖级别的盖世传承不成?
算了,本侯先传回讯息,让国主大人和本侯宗门各自定夺就是。”
嗤!嗤!
紫衫侯屈指连弹,两道菱形光芒在虚空中略一显现,便先后消失不见。
“神符传讯!”
众多不识神魔祖书的炼神强者,本就暗暗诧异于紫衫侯等几位顶尖大能凝视那石碑怪字时的失态之状。
傻子也能明白,那碑文所载的内容,定然非同小可。搞不好,就是一桩惊世骇俗的莫大机缘。
而紫衫侯此刻之举,更无疑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要知炼神境的大能,虽都已能炼制出神源之符。用以攻敌,固守,或是虚空传讯,可这却要消耗相应的神魂之力为代价。
便是刚才西门绝与王超凡的那场生死之战,紫衫侯也不过是待到大战落幕才舍得动用一枚神源之符向虚空外界传送战果。
然而此刻他观看石碑怪字之后,居然毫不犹豫地动用了两枚神源之符向外界传讯。
这足以说明,石碑所载内容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西门绝与王超凡的那场逆天之战。
嗤!嗤!嗤!
紧随紫衫侯之后,皇甫时,管桐,朱潜,天渊城主,纳兰皇室禁军统领,长生剑派的老者,都没有半点迟疑地进行了神符传讯。
甚至于皇甫时、管桐两人传讯之后,都口唇微动以神念传音之术,向着身边几位颇为交好的大能,以及还在闭目疗伤的王超凡略作提示。
那几人都是面色一变,立即也动用神源之符,向外界传讯。
王超凡睁开眼来,将光壁之后的景象凝神扫视一番。稍作沉吟,向着王小凡道:“小凡,四叔与六叔他们可曾出关?”
王小凡无比恭敬道:“禀报大哥,我刚离开宗族之时,听说四叔很快便要破关而出,六叔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
“一直没有动静?”
王超凡皱眉,自语道:“我如今伤重,非几日可愈。羽寒六叔若不出关来此,那生死桥对我王家其他人来说却是有些棘手了。”
又问道:“宗族之内的炼体与炼气境中,近来可有资质不俗的子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