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着窗外，苍老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是啊。”刘秘书跟了王老十几年了，自然不会和普通下属一般拘谨，态度也放松了许多：“这秦墨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早期涉黑的商人罢了。”
“无非就是早就洗白了，现在身价百亿而已。”
没错就是而已。
身价百亿又如何？
都不用王老动手，刘明成觉得自己动动手指，就能让秦墨原地狠狠的栽一个跟头。
王老闻言嘴里发出一声轻笑，答非所问的问道：“你觉得现在普通人的生活怎么样？”
“挺好啊。”刘明成疑惑的看着王老：“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均可支配收入相较去年提升……城市gdp提升……”
“小刘啊，你这典型的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王老转身看着刘明成，语气中满是失落：“有些时候站得高了，看到的东西也多了，可是却看不清楚。”
一瞬间刘明成浑身僵硬，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
也就是说自己脱离了实际？
“王老我知道错了！”刘明成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但是却也立马开口认错。
王老随意的摆了摆手，叹息着看着窗外：“这秦墨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从最底层爬上来，他心里还有一丝善念。”
“知道以自身的财富回馈普通人，先富带动后富！达则兼济天下，既然这蛋糕要分，那为什么不分给有底线的人呢？”
其实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旦秦墨出
“可是！”听着王老的话，刘明成一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关键就在于，秦墨对于旗下各大工厂的普通工人待遇很好。
可是问题是，普遍的商业规则就是外包，压低工价……
全国都是这样。
现在冒出一个直聘，高薪资高待遇的工厂。
这厂甚至比外资的厂待遇还要好。
这让其余的人怎么看？
改变不了规则，只能去适应规则，不合群可是大问题。
在刘明成看来，秦墨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过于理想化。
他旗下的产业全都按照理想化而建立，每天八小时的工作制，待遇也比相同的企业要好上许多。
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他不合群。
十分的不合群。
就像是一个异类。
在京海，临江那倒是无所谓。
因为他和当地氏族就像是穿一条裤子一样。
但是出了临江那就不一样了。
这些企业以外包的形式克扣薪资支出，这些钱肥了老板肥了其余人。
秦墨这一举动虽然小范围的来看倒是不影响什么，无非就是工人对合众的工厂趋之若鹜。
可是对于其余的厂而言呢？
所有的工厂企业都在内卷，但是是恶性内卷，你压价我也压价。
但是让他们提升待遇？把枪抵住他们的脑门，他们都得考虑考虑。
所以秦墨的行为无疑就是成为了整个滨江的众矢之的。
其实这些问题都不大。
问题最大的是人才。
国内不缺人，尤其是普通工种，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但是秦墨的工厂待遇，完全就是吸引各式各样的人才。
这才是最可怕的。
越想刘明成越觉得可怕，此刻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