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人就往小平板车那边走,冷知棠看向顾蓉蓉。
顾蓉蓉不慌不忙,甚至给昶王府的侍卫悄悄打个手势,让他不要管。
“你不管他们吗?”冷知棠不解,“我看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怀好意,要是万一故意颠倒黑白怎么办?”
“要的就是他颠倒黑白,”顾蓉蓉笑容泛凉,“不然我们怎么再赚一笔?”
冷知棠眼睛放光:“你有对策?”
顾蓉蓉挑眉:“那当然。”
王妃见她如此笃定,紧绷的心也慢慢放下。
不多时,管家又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回来了,一来就指着顾蓉蓉:“好啊,果然是你!
幸亏没放你们走,还敢把偷来的东西装车,堂而皇之,简直是胆大包天!”
“现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蓉蓉掸掸衣袖:“叫你们家的主子来,我不和一个奴才废话。”
“我怕你作不了主,浪费时间。”
“你!”管家怒火冲上头顶,“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我家主人来了,怕是不那么好说话了!”
“好说话?谁要跟他好说话?”顾蓉蓉笑容敛去,“去叫!”
管家摆手,命一个家丁去请人。
顾蓉蓉扫一眼在一旁不作为的赵差官,语气冷淡:“赵差官,你也好好瞧着,毕竟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也难辞其咎。”
赵差官脸色晦暗,他知道顾蓉蓉难缠,现在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顾蓉蓉要干什么。
不过,不论干什么,反正牵扯不到他头上。
王光发是来不了,脸上被划出个王八,还断了子孙根,这样的重伤,又是见不得人的伤,他没死都算命大。
王老夫人似被愁云罩顶,整个人都陷入绝望,被无边怒火包围。
现在听下人禀报说,找到被偷的东西,像是立即发现一个出火口,踩着风火轮抵达现场。
王老夫人记得顾蓉蓉:“是你?”
“是我,”顾蓉蓉懒洋洋,“昨天晚上起夜,看到不该看的,打击报复立即就来了。连栽赃我们偷东西这种下三滥的破招都用得上,可真是能耐。”
王老夫人火一下子窜出来:“谁打击报复?什么栽赃?明明就是人赃并获。”
她一把扯过家丁手里的火狐皮草:“这难道是栽赃?一个流放犯,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流放,那是皇帝老子判的,轮不到你一个老妪在这儿说三道四。”顾蓉蓉反唇相讥,“我们要是不流放,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见面?
就你这种家底,连冷秀秀那种家境出身的你都得巴结,还敢看不起我们长宁王府?”
“长宁王府是被流放,但人还没死,精气神还在,王爷的余威未散!几件皮草,一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顾蓉蓉上前,夺过皮草:“起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
“还好意思腆着老脸说这是你的,这种成色的你见过吗?”顾蓉蓉嗤笑,“睁开你的老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王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脸皮直颤,正想要怒斥反驳,忽然看到顾蓉蓉所指的地方。
一下子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