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躺了会儿,现在也的确不是休息的好时机,体力恢复些,就吃几个果子,感觉精神补回来不少。
活动活动腿,掀起裤腿看,自己都忍不住嘶口气。
母鸡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这也太狠了!也就是他死了,要不死我高低得啄他几口。”
嫩白的小腿上,几个黑紫的指印,指印地方的皮肤都被按下去一个凹槽,像要把那块肉按到骨头里。
母鸡一边嘶着气一边道:“这得用针放放淤血吧,疼死了,看着就疼。”
它急得拍着翅膀,又不知如何帮忙。
顾蓉蓉想笑,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拍拍它的头:“没事,不用,你忘了,我有修复力,很快就能好。”
话是这么说,但也得受疼,拿小匕首把每个指印都挑破一点,指尖放上去,轻缓慢放。
伤口可见地好转。
母鸡长出一口气:“你这个……白光,我还是头回见像刚才那么猛烈。”
“我也是灵机一动,没办法的办法,”顾蓉蓉解释道,“这个法子还是少用,对我也是损伤,修复力损伤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养回来。”
“那还不是肾亏?”母鸡疑惑。
顾蓉蓉一噎:“不是肾亏!不是肾发出来的,不是说过了?”
顾蓉蓉起身活动两圈,感觉还不错,和母鸡说一声又退出去。
本以为如锦已没了倚仗,该束手就擒,没想到还有后招。
顾蓉蓉眼开眼,就看到如锦正一脸古怪笑的看着萧万。
冷星赫始终在关注顾蓉蓉,见她睁开眼睛,低声问道:“好点吗?”
顾蓉蓉点头,正要说话,徐公子的声音幽幽从另一侧飘来:“你倒是镇定,这会儿还能打坐入定。”
顾蓉蓉偏头看他,他嘴角带笑:“一般高僧都没你这份定力。”
顾蓉蓉也回给他一个笑:“徐公子羡慕嫉妒?不过我不收徒,倒是认识几个有名的老僧,你若舍得红尘,能教你破破红尘,入入定。”
徐公子:“……”
顾蓉蓉站起身,对冷星赫说:“我没事,好多了,这什么情况?”
她刚才在空间也没顾上看外面,还以为大局已定了。
冷星赫微蹙眉:“如锦给萧万下了毒。”
“什么毒?”顾蓉蓉也没多意外。
像如锦这种人,刚才就说了一直在防着萧万,在一起生活的枕边人,真要想下毒,萧万也难以防得住。
冷星赫摇摇头,如锦还没说。
顾蓉蓉看向萧万,萧万倒是没多慌。
“毒?”萧万短促笑一声,“我早活得差不多,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如锦笑声尖厉:“死?你想得倒美,这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死,一抹脖子一上吊,怎么都能死。”
她语气森然,散在吹过的山风里:“最可怕的是,求死而不能。”
“你不必故弄玄虚,如锦,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吓住我,想让我放过你,”萧万刀尖一指,“你今日,是别想走了。”
如锦嗤笑,眼神尽显轻蔑:“得了吧,别把自己说得大义凛然,是什么正派人物一样。”
“萧万,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你能在别人面前演戏,演得像个好官,好将领,好丈夫,可你真实的是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
顾蓉蓉眸子微眯,静静等下文。
萧万冷笑一声:“随你知道什么,本官没空听你废话,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