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挖挖人心什么的。
如锦说得轻描淡写,顾蓉蓉听得火冒三丈。
“你的意思是,挖心之事,是他吩咐你的?”
“药人之法,是他教授我的,他说我天资聪颖,教了我一半,剩下的让我自己悟,挖心是必须的,有的时候他会派人来取,过了时间不来人,我就自己用了。”
顾蓉蓉简直气炸:“自己悟?人命关天的事,也能自己悟?”
“药老向来如此,他肯点拨别人一两句,已是难得,药老说,那些人也都是下贱的命,活着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意义,死了能做点贡献,也算是有所值。”
顾蓉蓉短促笑一声:“下贱的命?活着有没有意义,也不是他说了算。”
她眉眼染上怒意,如锦有点畏惧:“您……怎么了?副阁主都说,药老这说法极为有理。”
顾蓉蓉强压怒火:“那阁主的意思呢?”
一直听她说副阁主,三大阁首,还没听说阁主。
“阁主?您说笑了,我这种身份,是不能打听阁主的事,听都听不得的。”
丝锦也跟着点头:“是极,副阁主我们也没见过,只是听说。”
顾蓉蓉转过身,看向别处,平复情绪的同时,也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再问的。
“您……”丝锦想到她跟前来,顾蓉蓉摆手让她退回去。
沉思片刻,顾蓉蓉重回身问道:“苏大海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啊,”如锦语带轻蔑,“一个人渣而已,他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告诉萧万而已,我乐得看萧万的笑话。”
“苏大海是狠,但也太贱了点,纯粹就是个精神病,一块鸳鸯戏水的帕子就能让他激动不已,真是莫名其妙。若非如此,我还想让他做手下,可惜了。”
“他的荷花池,你去过吗?”
如锦不假思索:“去过一次,说起此事,我真是气得要死,要不是怕引起萧万怀疑,我都想杀了他。”
“为何?”顾蓉蓉隐隐觉得,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您应该发现了,那池中水是温的,温水从哪来?肖州又没有温泉,那是我,我弄的!”
如锦情绪略有点激动,咬牙切齿道:“我到肖州后不久,阮阁首就来过一趟,还带来贵重之物,装在沉香木匣之中,她说,肖州水活且灵,要借那一块风水宝地,放置木匣。”
“放置木匣?”顾蓉蓉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姨母说,肖州有宝物,让我到了之后,务必查看一番,确保宝物无恙,我问她是何宝物,她却只笑不答,只说我到时候便知。”
如锦连连点头:“确实如此,那木匣就在金缕阁中。”
顾蓉蓉微蹙眉,如锦得意一笑:“您不必担忧,萧万说是把金缕阁毁了,但也只是表面,实则在那里假山之中,有一处密石,假山在湖中,暗室也是一半在水,一半在山。”
“木匣中是什么?”
如锦摇头:“这我不知,也从不敢妄想打开看,阮阁首曾说……”
她忽然顿住,惊疑地看着顾蓉蓉,顾蓉蓉坦然回视,心里迅速把事情想一遍,难道刚才说的什么有漏洞,让她怀疑了?
如锦惊疑转喜:“啊,阮阁首当时言说,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方能打开匣子,莫非……她说的是您吗?”
顾蓉蓉心头也惊愕,阮云琪是这么说的?而且,她还来过肖州,按时间算,应该是在与自己相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