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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兴听了,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就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攀高枝又如何?这个世道,能够有高枝可攀,那就该谢天谢地了。邹兴不会像个蠢货一样,被人讥讽两句,脸面上顿时就挂不住。便连忙手舞足蹈的和别人解释,自己与靖海伯没有关系,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拼了命的要把和靖海伯的关系往外推,这样做的人就是傻子。和别人解释什么?别人如何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巴结上靖海伯,邹兴才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
甚至别看眼前的这些县令对于邹兴能够给靖海伯传话,一副十分不屑和气愤的样子。如果把邹兴和他们调换位置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争先恐后,甚至视和自己竞争的人为仇寇。
所以,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不要笑话谁。
自己能够搭上靖海伯,那是自己是运气,谁也别想夺走,更别想说几句让自己不舒服的话,就想让自己将这样的机会白白推掉。
几人定神看了邹兴一会儿,见他老神在在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便明白了邹兴不是一个被说两句就会乱了方寸的人,也是一只老狐狸。
“哈哈,邹县令勿怪,他说话就是这般心直口快。”见没有忽悠住邹兴,便有人出声打着哈哈,缓和气氛。
邹兴神色不变,沉默不语,但是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心直口快?好一个心直口快。如果心直口快就能够随意给自己挖坑的话,那自己未免也太过好气氛了。
邹兴意味深长的看了说好的知县一眼,打定主意,这一过节,以后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找回来。
见邹兴神色不明,一句话都不说。刚刚说话的人沉吟一番,忽然笑着又说了一句,“邹大人的吩咐了,那咱们就将事情做好不就行了。”
说着看着邹兴,“想来邹大人大人有大量,也不会介意无心之语,是不是?”
无心之语......
邹兴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从内心上来说,他不愿意就此放过此人。得罪了自己,如果仅仅是表示一下、道个歉,就能够揭过去的话,那还拿国法规矩来干什么?
当时刚才这位知县看似在做和事佬,与邹兴商议,但是同时也隐隐藏着威胁的意外。
如果邹兴要抓住不放,那么他们肯定就会在靖海伯交代的事情上面消极怠工。你邹兴不是靖海伯唯一的传话人吗?倒是候要是出了问题,那靖海伯自然会找你算账。你邹兴即便是想要推脱都推脱不掉,谁叫嫉妒邹兴的人多呢。
虽然我不能够好,但是我们也见不得你邹兴好。
邹兴低头沉吟,暗自抬了抬眼皮,见所有人都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知道不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是接下来的开田和修建栈道当中,故意为难自己。
到时候若是误了靖海伯的事,自己第一个就要吃挂落。不仅在靖海伯面前立功无望,甚至还要被问罪。
这又是何必呢?不过是一句口角罢了,笑一笑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