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声音开始有些紧张,“那领主一定会动手吗?您是怎么确定的?如果是假设猜错了,岂不是要和这里不死不休?”
我对着老者厉声反问道:“我什么也不靠,就靠我的猜想不妥吗?!我将自己,或者你也将自己代入领主看看,你会放任一个猛兽在自己的领地上活动,还不加以限制吗?”
“我对他威胁最大的时候,是我离他很近和离他很远的时候。离他很近的时候,我随时有能力取他的性命,身边带上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而当我离他很远,我的势力将在那位大人的帮助下迅速发展,下次来我恐怕就是带着大军压境了。”
“而我威胁最小,最适合扼杀的时候,就是在一个离得有一点距离,又在他势力范围的时候。这样他才能聚集起最强的力量,把我一举歼灭!”
我一挥钢铁长戟,将旁边的一栋木制屋舍劈开两半,房梁支柱折断的声音不断响起,从屋子里跑出了许多蓬头垢面、奇形怪状的奴隶,大呼小叫地聚在了场地之外,既新奇又恐惧地在四周围观着。
“将我困在工坊里固然无路可逃,但是我无规则的杀伤和破坏会影响城镇的制造业,他是舍不得的。当我走到了奴隶种植区的时候,时机就已经成熟了,所以那个号称使者的灰袍人才会不翼而飞,只剩下你这个老头子来送死吧。”
花衣服的老头瞬间面色惨白、在他将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之前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瞬间就解释顺畅了。
为什么性格残忍的领主会让步?
为什么刚才的争端会突然终止?
为什么我苛刻的条件会被接受?
为什么他放的风声如石沉大海?
“你看这里,多么适合做我的墓地呀!只有一群扔了也不心疼的奴隶,打烂了也不影响的土地,还有空旷的场地和高大的围墙让我无路可逃!”
我当然不可能测算到疯子领主什么时候要动手,但是被动挨打从来都不是好主意。所以我的选择是在敌人还未部署完毕的时候先发难,逼他们动手。
远处的嘈杂声响已经慢慢传来,看来灰袍人的汇报和我闹出的动静,已经吸引来了部分集结完毕的领地军队。
这里的场地过于复杂,一旦我被围堵在一处,四面八方的破屋烂瓦不仅不能抵挡射击,反而会成为别人偷袭我的优良掩护。我必须要到一个适合作战的地方!
“留给你弄晕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考虑吧!剩下不想死的就跟我来!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就像一尊钢铁铸就的战神雕像,在烈日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充满神性的光辉,大踏步的走在前面,疯狂地破坏着眼前的一切阻碍,摧垮所有身边的建筑物,直奔场地的外层。
就像某个想开GTR的胖子说的,其实神也是人,只是做了人做不到的事,就成了神。更何况秋名山的五连发夹弯就是我的决胜点,夏树抓好扶手,叔叔要加速了……咳咳,说错了,拓海要漂移了!
而我现在做的事情,在正常人的眼中无异于只手补天,在这种强而有力的执行力刺激下,我似乎感觉到一种内心涌动的情绪,促使我的灵魂跳动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