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的“分山掘子甲”像是一道利箭般消失在黑暗里,谁都没看清这东西的真面目,就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矿洞爬行声,瞬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在刚才两只立下奇功的凤鸣怒晴鸡面前,他们也忍不住期待我拿出的神奇动物,能够再次创造奇迹。
格雷挠着头问道:“马库斯老大,你扔出去了什么东西啊?”
我神秘地说道:“这是我们搬山一派的不传之秘,名叫分山掘子甲。本身是一种开山生物,再坚硬的山岩都挡不住它的挖掘!这座矿洞既然虫子能够挖掘筑巢,那就绝对挡不住它的爪子!”
但是哈里斯有些忧心忡忡地问我:“既然这种动物擅长挖洞,那扔出去岂不是就逃之夭夭了?这么厉害的生物就这样损失了,真的是可惜啊……”
等一下,原著里怎么说的来着?应该不会逃跑才对呀?就这么一思索,我立刻就回忆起了一堆关于它的故事。
好呀,想要证明这东西的厉害,就还要搭配很多的故事来讲,这回我可得好好吹吹牛。
我思索了片刻,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必担心……这分山掘子甲我有一大一小两只,只要我牵住其中一只,另外一只就会乖乖地回来,不用担心它单独逃窜。”
哈里斯对于神奇的生物似乎非常好奇,连忙问道:“那另一只在哪里?刚才那只是小的,那大的能不能拿出来我看下?!”
“大的……这个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看了边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哥茨一眼。
……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搬山秘术小动物的身份吧?
我摆手道:“别问了,大的宝贝不方便拿出来,我只能透露它们是一父一子……”
哈里斯遗憾地说道:“好吧,那还真遗憾啊……”
遗憾个鬼啊,刚才扔出去的那头,就是在“创世纪”号飞船上缠着你要黄瓜的“外星动物”,还把你偷藏的火腿给啃的了的小绿人你记不记得?
而大的那头……你们都认识多少年了?穿上个韦天动力甲你就不认识了?
我赶忙说道:“下次有机会的,别灰心。我跟你们说这东西十分厉害,因为看管不严曾闹出无数的祸端,我也不敢随便拿出来!”
格雷好奇地问道:“真的吗?”
我神色凝重地点头道:“当然了,当年它们先是不小心挖开了神圣高山打开魔盒,放出了蛇头女妖和人身蝎魔,幸好我们找到了七位勇者才制服了它们……”
格雷大惊失色,“那岂不是很危险?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危险的魔物吗?!”
我摇了摇头:“这就危险了?我跟你说,最危险的是它们放出了远古泰坦的那次,就连八个奥林匹斯山的主神联手都差点斗败。”
“八个主神是谁?”格雷好奇地问道。
“八个……就是那八个嘛!有一个骑毛驴、一个拿花篮、一个拄拐棍、一个爱用大宝剑的那八个,最后踏着波塞冬的怒涛,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我越说越感觉不对劲,好像故事哪里记错了?
感觉这么说下去,哥茨应该成为其中一个女神的舔狗,差点踏平神庭才对……
不是我搞歧视哈……就他也配?
“不说了不说了,哥茨咱们赶紧进去!”
我不再多言,留下一头雾水的格雷和哈里斯,再次闯进了无人的矿洞中。
…………
在我们进入后不久,就发现原本无路可走的矿洞墙壁上,出现了一块开掘了窟窿缺口地方路。
散落出来的土块被奇怪的胶体凝结黏合着,严丝合缝附着在附近的陶钢墙体和山岩上,以至于我们多次检查都没能发现异常痕迹。
河童的挖洞本能确实离谱,竟然能在短时间就打穿了这层岩体,切豆腐般破开了虫巢外面的伪装,为我们指明确切的方位。
可此时河童已经消失在了深洞的对面,我也看不见它到底挖到了什么位置,只好拿出工具把它开掘出来的小洞穴再次扩挖,保证我和哥茨都能正常通过。
“哥茨,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就从没进过这个矿洞吗?”工作的闲暇,我小声对哥茨询问着。
哥茨也双手紧握,略一用力就掰碎了墙上的干硬板结的土壤,飞快进行着破拆工作,“不,胡克老爹临走前交代过我们,马德斯山的这几个矿洞有问题,必须要保持封闭紧锁。因此我从来都没有靠近过这里……”
“哦,那就加油吧,打工人。”
“打工人?你为什么要打人?作为警长可不能这样啊……”哥茨一头雾水地问我。
我没有理他,心里感叹着胡克老爹就是疑心病太重,把很多东西习惯性地藏着掖着,提防着身边的所有人。
虽然他做事的出发点和老约克逊不同,但是他们俩的做法可谓如出一辙,这就很令人恼火。
光他瞒着我的东西,就包括了矿工们另外几个人的下落、莉莉雅夫人怪病的不明原因、闹鬼矿洞的真相。
这些东西明明就在身边,却非要让大家在这个险恶世界里保持着无知与矇昧,难道是害怕我们知道真相之后精神崩溃吗?
何况要这么说,我到现在完全可以崩溃个几十次,原因还不带重样的。
我认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预案,完全有可能导致事情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当然了,我也并不是无法理解胡克老爹的做法。
就像平行世界的罗德先生,甘愿独自面对千面之神的阴谋那样,知道的人越多并不代表帮助越大,有时候也意味着阻力越多。
何况世事就是那么难以预料,他哪里能想到矿石镇上,会出了一个我这样的天纵奇才。
比如历史上平平无奇的1592年,日本太阁丰臣秀吉不会想到,二十三年后的大阪夏之阵会将丰臣家彻底埋葬。
同一年的万历皇帝朱翊钧也不会想到,五十二年后他的孙子朱由检会在煤山上吊。
当然,全世界人民都没想到,三百四十九年后,法国人会在开战仅六个星期就投降。
今日乳髪(1/1)。
“可以了,我们进去!”
有着建筑工哥茨的努力,即便我稍微摸了一下鱼,也没有影响整体的工期进度,很快就挖开了足以进入的大小。
啊,幸福往往是摸得透彻,而敬业的心却常常隐藏。但我摸鱼的初衷并不是因为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