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龙转头看向病床边的伊利亚,嘴角露出了一道柔和的笑容。
“伊利亚小姐,您不要害怕,我是来自龙国的赵小龙,略通医术,能不能让我为老主教大人看看?”
伊利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光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
她侧身让出位置,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爷爷。”
赵小龙缓步上前,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温暖。
他先是轻轻握住老主教那苍老而布满皱纹的手,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生命之火在指尖跳跃。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仿佛在与老主教体内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病房内一片静谧,只有赵小龙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睁开眼,双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的光芒,随即从储物戒里取出几枚银针,手法娴熟地在老主教身上的几个穴位上轻点,每一针都精准无误,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圣的仪式。
紧接着,他从丹田之中调出了一道精纯的灵气,缓缓的注入到老主教汤姆士的身体之中。
随着赵小龙的引导,那股精纯的灵气如同细流般温柔地渗透进老主教汤姆士的体内,瞬间,病房内似乎被一层淡淡的、温暖的光芒所笼罩。
灵气在老主教的身体内缓缓游走,经过每一根经络,每一处穴位,所到之处,那些因毒素侵蚀而僵硬的肌肉与血管仿佛被春风拂过,逐渐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汤姆士的脸色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苍白的面容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是血液重新流动、生命力复苏的征兆。
他的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而有力,每一次吸气都似乎在吸纳着周围的生机。
“噗!”
片刻之后,汤姆士猛地坐起,吐出了好大一口黑血,身体因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微微颤抖。
他低头望向那滩落在被褥上的黑血,仿佛那是束缚他的枷锁,终于被彻底挣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却又奇异的腥甜,那是毒素被排出的证明。
老主教的脸庞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显得异常生动,嘴角微微抽搐,似是在与体内残留的黑暗力量做着最后的抗争。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每一滴都承载着重生的艰辛与喜悦。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感受着体内那股久违的暖流,那是生命之树重新焕发生机的信号。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小龙,无比感激地说道:“虽然我刚才昏迷,但发生的事情我都听到了,多谢你,小龙,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这个老家伙可能已经没命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得更直一些,以便更好地看向这位年轻的救命恩人。
伊利亚见状,连忙上前,细心地在背后垫上柔软的枕头,眼中满是感激与安心。
赵小龙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谦逊,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驱散了病房内最后的阴霾。
“老主教大人言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者应尽的职责。您能康复,就是最好的结果。”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汤姆士的手背,那动作中充满了鼓励与力量。
“小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这次也是为了天命令牌来的吧?”汤姆士问道。
赵小龙赶紧点了点头。
“老主教大人,你猜得没错,我是奉了护龙阁阁主的命令特意来迟的,但并不是为了抢夺你们教会的天命令牌,而是帮助你们,绝不能让令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得到!”
“你说的应该是黑龙会吧?”汤姆士的脸色有些凝重,接着问道。
“不单单是黑龙会,主要是他们背后的势力魂殿,黑龙会不过是一个狗腿子而已!”赵小龙赶紧回答。
“近段时间我也听说了这个组织,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会这么快!我今天已经派了几位长老过去,绝不会让黑龙会的阴谋得逞!”
汤姆士的眼中闪出了一道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病房的墙壁,直视到远方正酝酿着风暴的黑暗之地。
他缓缓站起身,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那份身为教会领袖的威严与不屈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紧握双拳,骨节间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那是力量与决心在凝聚。
“伊利亚,去通知所有能战斗的教众,告诉他们,今晚我们将迎来一场守护信仰与和平的战斗。黑龙会若敢踏入我教半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就在这时,龙涛有些慌乱的走进了病房之中。
“小龙,不好了!医院门口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好像是冲着老主教大人来的!”
“什么?”
汤姆士的脸色一变。
“难不成主教路西斯已经答应了黑龙会的要求,那些长老们也被他说服了吗?”
汤姆士的话音未落,病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
伊利亚迅速上前,紧贴着窗户边缘,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窥视。
只见医院大门外,夜色中影影绰绰,数百名黑衣人列队而立,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只露出阴冷的双眼,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领头者手持一柄长鞭,不时挥舞,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似乎在向内部传递着不容抗拒的威胁。
远处,教堂的钟楼在夜风中孤独地矗立,钟声却意外地沉寂,仿佛连它也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束车灯划破黑暗,急速驶来,却在距离医院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一位身披华丽长袍,头戴主教冠冕的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主教路西斯。
夜色如墨,医院外的对峙仿佛一幅凝固的画卷。
路西斯主教的脸庞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复杂,既有决绝也有无奈。
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手势,那动作中蕴含着某种古老的仪式意味,似乎在与黑暗中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黑衣人的首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长鞭猛然一挥,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如同死神的召唤。
周围的黑衣人随之而动,步伐整齐划一,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的傀儡,缓缓向医院大门逼近,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压迫感。
“这,这,这该怎么办才好啊?”伊利亚的脸色大变,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慌乱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