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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他的求救(2 / 2)

她静静听着,心却像是飞出了教室。

控制不住地想象自己坐在大巴车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了。

她一直都很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

当天下午,班长拿来一叠回家通知,是关于下周五春游的注意事项,她捏着薄薄的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鬼使神差的看了看同桌的他。

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到了肚子里。

不仅是女生,很多男生都想和他坐在一起。

总归轮不到她的。

她把通知叠好放进了书包,回家后给妈妈看了一遍。

在没去春游的这段时间里,小雅也显得十分激动,每天都要在她耳边讲好几遍。

春游前一天,她和妈妈去超市买零食,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葡萄味的棒棒糖、葡萄味的果冻、葡萄味的......

期待着期待着,春游那一天终于到来了。

她站在操场上排着队,听着学校放的义勇军进行曲。

她个子矮,一直是站在第一第二排的,小雅也挺想和她坐,她和班长关系最好,自然什么事都要和班长一起。小雅个子高,却跑到了第三个位置,也就是她的身后,抱着她的书包,把脸靠在上面摇啊摇。

因为乖巧的外貌,她在班级也是属于受欢迎的类型,春游前几天有很多女孩子甚至是男孩子都说过想和她坐在一起。

“我和你坐吧。”江星星上了车,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身边,她是一个皮肤很白,脸上有可爱雀斑的女孩儿。

旁边的空位已经有人了,她有些为难。

“我已经答应杨乔美了。”

“好吧。”江星星眼里的光黯淡了一下,仍旧不放弃想要争取:“那回来的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吗?”

她摇摇头,回去的时候她会和另外一个女生坐在一起。

江星星“啊”了一声,失落地往后面走了。

小雅靠着雯雯冲她挥挥手,坐在了她后面的两个位置。

等了一会儿,杨乔美姗姗来迟,不知道之前去干什么了,看到了她,便直接坐在她的身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果冻给她。

女孩子之间的零食分享就是这样简单。

你给我,我也会给你。

可是友情不是这样。

她看着被风吹起吹落的大巴窗帘,再次陷入自我否定的漩涡。

为什么——

总是会伤害到别人呢?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能两全其美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不如。

不要接近任何人。

只剩她一个人,会不会比较好?

她不想成为被众人争抢的孩子,他们都很喜欢她,她看的分明,所以心里一直会有一个天平不断左右倾斜着,提醒着她,无论倒向那一边都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不仅仅只有被孤立的孩子会有这种烦恼,更多的时候她在为他们不要争抢自己而烦恼。

她们都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哪一个被丢弃,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画面一转,她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条路很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她踢着地上的石子儿,觉得无聊。

慢慢的,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我送你回家吧。”小小少年的童音清脆好听。

站在她面前的,是坐在她斜对面的男生,名字叫钟苑。

“谢谢你。”她虽然有些奇怪,还是懵懵懂懂地回答着,和他肩并肩走着。

回家的路程二十分钟,不近不远。

她看着太阳在尽头落下,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真美。

她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有人陪着,心情总归好了许多。

所以很快就走到了她家楼下。

他的个子没有詹衍生高,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跑。

举动却像个小小护花使者,充满善意,不求回报。

像春日里温暖无私的风。

是时候道别了,她停住脚步,发自内心冲男生笑了笑,带着感谢与真诚之意。

“钟苑,明天见。”

“许梦熙,明天见。”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有些害羞,冲她腼腆地笑了一下,带着藏不住的稚气,虽然年纪尚小但也能隐隐看出长大之后好看到引人注目的模样。

他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容易相处,如果可以的话,成为朋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天真地想着,他也毫无怨言地陪伴,时光飞逝,她早已习惯他日复一日地送她回家,回过头,他就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突然有一天。

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又变成一个人了。

她只好慌张寻找,伸出手想去感受着什么,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分毫。

蓦然的——

他无声无息流泪的情景出现在她面前,深刻的,无法无视的。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有人哭泣时是可以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仅仅只是无声地流着泪,泪水沾湿睫毛滑落到脸颊,周围环境的色彩无声无息地变为黑白,悲鸣哽咽全然被搅碎藏在看不见的角落里。

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的人,不存在一模一样的指纹,也不存在两片完全没有差异的树叶。

即使是亲兄弟,是双胞胎,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想法也截然不同,感受也截然不同。

她不是他。

偏偏就能感受他的感受。

因为那比任何表情都要悲戚——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上,脆弱地毫无生气,不堪一击,像被用力扔在地上的水晶球碎裂时发出声音,连同别的什么一起撒了满地。

许梦熙,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

耳边不断回荡着他近乎求救的一句悲鸣。

她终于知道那正在碎裂的、崩坏着的——

是他最后的希冀。

……

她睁开眼,温热的液体湿了满脸,恰巧滴落在枕头上,不断向四周扩散。

坐起身,手指仍紧紧攥着床单,像是在挽留什么,她微喘了口气,平复心脏跳动的速度,侧身看了一眼放置在床头的闹钟。

凌晨三点。

她做了个短暂又漫长的梦。

梦里都是埋在她心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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