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留住她们，强求又如何。
看到顾墨寒进来，湘玉连忙放下了茶杯，朝他作揖，“奴婢见过王爷。”
顾墨寒的脸色一变，半眯眸子剜着莫离，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莫离却如看透一般，笑着摇摇头。
更是丝毫不畏惧权贵，就这么一个人，能普通到哪里去？
莫离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莫离看了顾墨寒一眼，“王爷谬赞，在下不过是看得多了些，空会说些大道理。”
莫离云冷笑一声，眸子动了动，露出一抹金色边。
但莫离只是挑眉，诧异地看了顾墨寒一眼。
他朝着后院走去，原本古井无波的眼底，陡然升起一抹骇人的杀意，狠佞嗜血。
他心中冷笑，又补了两句，“其实在下很困惑，身为父亲，王爷难道不望女成凤？王爷屡次想赶走在下，不愿在下教授小郡主们真才实学，王爷是在怕什么？”
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气节，置万两白银于无物。
“您回来了。”莫允明看到莫离那一袭高大清冷的身影，担忧之色这才缓和下来，小心翼翼的问：“翼王是不是……怀疑那件事情与我们有关了？”
而他们话里提到的顾墨寒，在大厅里站了一会，随后才推门出去。
他没有去找两个小丫头，而是直接去了莫允明的房间。
“何况，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的人纵使你千方百计赶走，也会留下来，而有的人，就算你费尽心思要将她留下，她终究会离去，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王爷何必强求？”
顾墨寒的语气里满是威胁警告的意味，寻常人要是听了，定会吓得屁滚尿流连声说好。
“无非是他慌了，现在草木皆兵，自乱阵脚，但他早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他是配不上……她的。”
顾墨寒递给她一个眼神，湘玉心领神会，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我们做的很干净，他查不到的。”
话落，莫离看到顾墨寒的脸色明显有些黑。
“王爷，在下云游四海，从不看重功名利禄和荣华富贵，在下只是很喜欢当两位小郡主的先生，您这万两白银还是收回去吧，在下难以从命。”
总惹她伤心的人，怎么配当她的夫君？
但晚晚的心，也不在他的身上……
怕什么？
顾墨寒广袖里的拳头骤然握得发白，他眼神冷郁无边，语气变得十分狠厉，“本王有什么好怕的。”
此刻，她看着顾墨寒，“顾墨寒，你刚刚没有为难莫先生吧？”
见她开口就是质问，顾墨寒的眸里有几分不悦。
他牢牢地锁视着南晚烟，“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