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朕亲眼所见,也会错吗?”
老妇人顿时无言,沉默许久,才沉声道:“陛下,可否看在老妇薄面,宽恕老爷一命,老妇以性命担保,只此归隐山林,在也不会出现在人世间。”
望着老妇人惨白的老脸,及那可怜的模样,心语也多有不忍,叹声道:“奶娘,若非有你的面子,你认为,你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和朕说话?文平他范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听闻心语一声亲切的呼唤,老妇人热泪盈眶:“承蒙陛下抬爱,还能唤老妇一声奶娘。陛下,老爷平时作为,老妇都常常劝阻,奈何身为女人,从夫也是必须的。陛下请相信老妇,在老爷说要杀造反的时候,老妇曾劝过,让他饶陛下一命。可否请陛下看在老妇这句话的份上,放他一马?”
“你的话,朕信,朕确实相信你会为朕求情。但你也说过,从夫是必须的,若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文平,他会听你的劝,饶过朕吗?”
心语冷声道:“国家大事,岂是你能参合的?下去吧,比之赵章远,秦留,你应该知足了。”
看着老妇人黯然离去,聂鹰心中不免也涌起一抹不忍,不过心语说的对,异地而处,对方也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等人下杀手。何况聂鹰还背负着杀柳宣的大仇,若让文平夫妇知道这个,怕是现在奈何不了聂鹰,做梦也会骂死他。
“听着这些很无聊,是吗?”转向聂鹰时,心语已是换上了另一幅面容。
瞧着心语,聂鹰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以后在我面前,你不必要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我喜欢的女子,是敢爱敢恨,而不是一昧地为了对方,将所以苦痛都埋藏起来的人。”
“我怕你会受不了我。”心语幸福的依偎在聂鹰的胸膛,这里,才是她最牢固的港湾。
轻轻刮了下佳人的鼻子,聂鹰温情道:“你在我面前,从没有自称过朕,就是我头次进皇宫的时候,你也没有。能为我这样做的女子,我怎能不宠,不爱呢?”
温存在幸福的时光中,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对了,心语,你怎么会知道文平的阴谋,还有魂血战团的存在?”
心语轻笑:“傻瓜,难道你忘了,你曾和守宫门的士兵说过,让我在那几天都不要出宫的吗?接到士兵的禀报之后,查出这些并不难。”
整个皇都城如同是焕然一新,朝中除了三个奸臣,众百姓高兴不已。而各大势力同样欢喜不已。这三人垮台,那么意味着,皇都城中,将多了许多无主的地盘,对他们来说,这又是一个扩充自身势力的好机会。
一时间,皇都城内,暗流不断,争夺,撕杀的情景骤然多了起来。
昏暗的密室里,段问兄妹恭敬地站在老者前面。听完了段问对那天晚上详细的述说,老者脸庞瞬息多变,一时阴晴不定。
“问儿,你没有看错,段心语身边,真的多了一名守护者,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你们信吗?”老者发问,又似在问自己。
“老实话,就算亲眼看见,我也有些怀疑,怎么可能,一位妙龄少女,竟会有巅峰级强者,这太不可思议了?”段问苦笑着道。
“月儿,你认为呢?”
“啊?”段霜月如梦初醒。
“月儿,你怎么了?”问的是段霜月,朝着却是段问。
“没什么。”段霜月连忙应道:“依那名强者的年龄来看,比我还要小上一丝,如真的是巅峰级强者,未免有些吓人。不过,她在与厉战等人交手时,明显没有巅峰级强者该有的修为,就算是刚晋身,境界不是很稳,也不应该在四名还不是绿级顶峰强者手下,露出败像?若说厉战四人的合击之数有如此高明?我怎么也不信。”
老者点点头,“我从小在皇宫长大,也曾多次接触过守护者,多少知道一些内幕,这名女子,说不定是什么密法提升,我们的注意力还是要放在葛连祁的身上。”
“但是,王父,经过文府一战,心语彻底得到了禁军拥戴,这恐怕会对我们的大业产生很大的阻碍。”段问心有余悸道,想着那天晚上士兵们的热情,到此时,他心中仍有几分胆寒。
闻言,老者眉头更皱深几分:“想不到段心语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一国之君,竟是亲自上阵,段家儿女,果然没有懦弱之辈。”这句话,不知是夸心语,还是说他们自己。
“更没想到腾乙这只一直中立的狐狸,竟然也会被心语所用?”
“问儿,给你大哥传信,让他尽快将镇北将军拉拢住,如此一来,我们也有半数以上军队在手,凭腾乙区区一支军队,加上禁军,我们也可以气壮一些。”老者沉思片刻,然后果断道。
“还有?”老者顿了顿,冷声道:“聂鹰恢复了修为,这倒是件意外的收获,你们记住,请也好,抓也好,想尽办法将他弄到府中,这个人,大有用处。”
“是,王父!”段问二人恭敬道了一声,趁老者不注意,段问飞快的扫了眼段霜月。
走出密室,段问连忙道:“霜月,你对聂鹰。。。”
“二哥,你放心,王父的大业始终是第一位,这个,我不会忘记。”声音缓缓飘落,平淡的让人听出她的情绪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