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调到十分钟之前。
村口前面人行道的尽头,有一个男子,骑着川崎H2r摩托车,车身黑色中带有绿色脉络,炫酷无比,夹格昂贵。
而男子上半身穿一件蓝色休闲外套,下半身黑色九分裤,脚踏一双白色运动鞋,运动鞋原本是一尘不染的,一看就是经常刷洗,但是现在鞋面有不少泥点子,骑车蹦的。
没有戴摩托车头盔,剃个寸头,面部棱角分明,没有修过的眉毛却规整无比,眉头细眉梢略粗,鬼斧神工的像一柄长枪,眼角微微上翘,大鼻头高鼻梁,不大不小的嘴而且习惯性带着坏笑,整个人显得痞帅无比,最主要的是这男子岁数能有二十出头,瞅着跟17,8没啥太大区别。
脸蛋上有两朵红晕,嘴里叼根利群,烟灰没有弹掉,任由车快速快速行驶产生的烈风吹打,也没有把烟灰吹掉。左车把上挂着一根吊带,吊带连接一个黑色袋子,黑色袋子形状像是里面装有一把刀。
更加引人瞩目的是他身后五十米远跟着浩浩荡荡的十方野鬼方队,野鬼方队一直在吃车尾气,始终保持五十米距离远不敢越雷池半步,跟害怕这男子似的。
男子眯眼睛一口吐掉嘴里抽到烟屁股的烟头,随意且自由的用挺幼稚跟小孩似的嗓音悠哉悠哉腔调怪异唱道:“我托生与阴司鬼气,匿在夜班坟里棺椁里。正该趁酒意未醉彻底,心盲眼盲当不离不弃。”
“大风翕张浪形骸,疏狂放歌死便埋!”
“听红颜似水,问举世无畏,舍我其谁!”
三句歌声罢了,男子骑摩托车到达村口处,左手拧死刹车后,回头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瞪野鬼方队一眼,原本已经停止前进的野鬼方队连忙向后退出几十米远。
男子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正视村口,一眼看出其中问题喃喃自语:“这僵尸流转的气息不对,小阳恐怕是有危险。”
男子摘下坐车把挂的黑色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把自己用精钢焊出来的黑色***,这***属于平头***,刀背宽厚到三厘米,刀锋锋锐,一刀斩下去必然是人肉分离。刀身长五十五厘米,刀柄是黑色细麻缠住的,更有利握在手中,不会因为手心出汗脱落,刀柄微端焊接一个小圆形连接环。
他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村子里,而是左手握刀对自己右手手心一顿比划,最后忍痛在已经全是伤痕老茧的手掌心划一刀,掌心的血沾染整个刀锋,一寸不落。
从左裤兜里掏出一个红领巾,将红领巾穿进连接环里,对半的用力拉扯,给对半的红领巾两头系在自己左手手腕,系的是死扣。
再从又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相当厚实的蒙面巾,遮住口鼻,扣子系在脑后,这次系是活扣。
系好红领巾与蒙面巾后,随便挥舞两下砍山刀,笑呵呵的左手持刀,右手握紧油门,保持车身平衡一个冲锋干进村子里,颠簸的乡村小路他开的属实平稳,左摇右晃纯靠自己手劲保持车身不倒。
凭借高强眼里的把车开到老王家院落门口,正好当时黑僵老王在和老曹激烈对峙,根本没有听清院子外头有摩托车驶过。
男子轻轻操控车子调头,拉到这条乡村小路的极限距离,后车轱辘已经有三分之一滑落进平时倒垃圾用的不算太深壕沟里。
正对大门两者平行,男子百无聊赖的用刀尖敲打三下地面,随后俯首低头,脑袋正好被摩托车的挡风镜护住,将手中***侧握在手中,刀锋朝外。
“翁!”
他轻拧第一下油门,后车轮从壕沟里跑出来,又在他停手后退回原位。
“翁!”
拧第二下油门松手时间比第一下要快许多,透过挡风镜只能看到他露在外的一双眼睛,依然是老神在在不为所以然的眼神。
“翁!”
拧第三下油门车蹿出半米远,又被双脚踩地蹬回原味,此刻眼神真正含义上的改变,如果用形容词来形容他的眼神,便是雄鹰在天空俯视他弱小的猎物,猛虎潜渊时刻准备爆发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