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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趴在床上,心里直打鼓但装作凶狠:“我才不哭呢!”
顾凌霄紧紧压在他身上,刚洗过澡,热烫的皮肤贴着迟宁,硬邦邦的,迟宁感觉被硌到了。
绑了手腕不准动,又慢慢扒了衣服。
下一步……
迟宁那点强装出来的凶狠也扔了,声音小小的:“你、你想怎么样啊……”
顾凌霄的回应是解了他中衣的系带。
眼睛被蒙上,更加剧了不安定感,迟宁挣扎起来,怂:“我收尾巴还不行吗?”
迟宁努力思考收尾巴的口诀。
但他太紧张,尾巴尖只是左右轻轻摆了两下,还躺在顾凌霄手心里,毫无变化。
顾凌霄低笑一声,凑近迟宁的肩膀,尖齿轻咬那片皮肉:“学不会啊,那怎么办?”
“要不要身偿?”
这晚迟宁哭得很厉害。
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眼前蒙的黑布全部湿透,鼻头和嘴唇都是红的,覆着一层湿淋淋的水意。
顾凌霄把迟宁翻了个身,迟宁脚趾都蜷起来,手掌攥住身下簇新的床单上。
“阿宁,你是谁的?”
那道黑布猛地被扯下来,光亮度变化的那一瞬,迟宁的双眸还未恢复神采。
迟宁眼眶通红一片,眼尾全是泪痕,卷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成一绺一绺。
顾凌霄喜欢看迟宁哭,哭起来很美,脆弱无辜,像瓷片上的流釉,像刹那光华的晚霞。
低身,顾凌霄和迟宁鼻尖挨着鼻尖,仍旧问他:
“你是谁的?”
顾凌霄又问了一遍,眼神炙热滚烫。
迟宁被送入云朵之上,失控中,用所有的理智去听顾凌霄的话,总算听清楚他在问什么。
可迟宁不想回答。
他是谁的?
反正不是顾凌霄这个混蛋的。
迟宁抗拒,偏过头去,把脸埋在软枕里,一声不吭。
顾凌霄寻着迟宁的唇,啄吻后者唇角。
“你是我的。”
顾凌霄偏执地索取一个答案,“你要这么回答,你要承认。”
灯烛烧尽大半,夜雨停歇,云层消散透出星月光芒,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
顾凌霄完全没有放过迟宁的意思,直到迟宁带着哭腔:“是你的。”
这一刻,顾凌霄才感觉到真实。
迟宁是他的原则,看到迟宁不记得他时,顾凌霄真的慌了神。
顾凌霄喜欢追求一切未知,拥有的一切都可以当筹码抛掷掉。
只有迟宁,他想规避掉所有风险。
把人牢牢困在怀里。
收拾完一切,顾凌霄坐在床边,看着迟宁一点点睡去。
只剩下一只新点燃的蜡烛,伴着窗外一片星空,入迟宁的美梦。
顾凌霄全无困意,穿上外袍,推门,踏入一片漆黑里。
这是顾凌霄建的私人监狱,建在云望郡,毫不起眼的颓圮房屋之内。
时间太早,未听鸡鸣,牢中的守卫都在站着打瞌睡,抱着剑,头一点一点,随时都要栽到地上。
顾凌霄带着一身晨露来,淡声问:“沈秋庭呢?”
守卫乍然惊醒,看到是顾凌霄,腿都吓软了:“关,关着呢。”
看守得这么松散,还敢说关着?
顾凌霄往里走,语气严厉:“如果人跑了,你们一人长两个头都不够砍。”
守卫们唯唯诺诺:“属下知错!”
在这些下属眼里,沈秋庭死气沉沉的,不像是能跑出监牢的样子,所以他们松懈偷懒,该换的班也减少了好几轮。
今早被抓了个现行,狠狠斥责后,他们亦步亦趋跟在顾凌霄后面,只能默默祈祷沈秋庭不要逃了。
看到牢内景象的那一刻,下属们都松了口气。
上去帮忙打开铁锁,领头的道:“我们先退下。”
顾凌霄点头。
沈秋庭坐在一堆干草前,头发蓬乱,衣服上也有好几道口子。
潦倒颓唐,身型却坐得端正,像是有意在等顾凌霄来。
顾凌霄只是封锁沈秋庭的修为,并没有对他用刑,可沈秋庭像一下子被抽干精神气似的,一日一日地颓丧下去。
如果不是眼珠还在转动,真的让人以为坐在这里的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傀儡。
顾凌霄一步步走进去,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拙重声响。
“我就猜到你要来。”
沈秋庭先开口,掀起眼皮看顾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