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景琪扭头对白景人说:“哥,这件事只有沈东最合适,他晚上出去过,有经验。”
卧槽,这娘们想弄死我,我什么时候招她了?
再说我晚上出去也就一下子的事,况且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叫有毛的经验?
不过我也不能真让郭昕昕替我出去做诱饵,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叔叔把她带回去,并嘱咐让他晚上看好郭昕昕,免得她出来添乱。
搞定郭昕昕以后,白景人跟我讲了对付半尸的注意事项,无非就是注意避让他的嘴,不要把脖子上的动脉留给他,然后拿出两个铜钱大小的铜片,分别摆在我头顶上散魂洞的位置,说是能避免魂魄出位。
为了固定铜片,白景琪还特意贡献了两根扎头发用的皮筋,将铜片隐藏在我头发里,四周的头发用皮筋扎成了两个冲天揪。
白景人和白景一看见我这造型,不厚道的笑了,连猴子也在一旁笑的十分开心,好像我这趟出去不是引半尸,而是六一儿童节去表演节目一样,道:“东子,你别说,现在这扮相好像哪吒一样,连龙王三太子都能抽筋扒皮,对付个小小半尸还不是小菜一碟?光从气势上咱就赢了一半,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造型?我去给你找镜子。”
我懒得搭理他,扭身到一边画护身符,这护身符可是好东西,虽然不能伤敌,但自保的功效还是很好的,况且我应该也不用伤敌,只要把半尸引出来,剩下的就交给白家兄弟了。
我足足画了三十多张护身符,贴满全身上下,就差脑门上也来两张了,一切收拾妥当,我们吃了晚饭,便等待天黑。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我心里有紧张,又刺激,全身血管都张开了,太阳逐渐落山,天色完全暗下来,整个村子好像得到命令一样,天一黑,所有灯都熄了,整个村子陷入一片黑暗,除了夜里的寒风呼啸,没有任何动静,猛一看,还真像个没有人的荒村。
白景人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心里一紧,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风比昨天凌厉不少,夹杂着冬夜里的寒意,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院子里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见屋子的轮廓,头顶上阴云密布,将原本就不皎洁的月光遮的严严实实。
我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央,紧张的能听见我自己普通普通的心跳声,伴随着哀嚎的寒风,与夜融为一体。
我站了不知多久,腿都已经麻了,但院子里始终只有我自己,连狗叫声都没有,更别提半尸的踪迹。
我紧绷的心渐渐放松,或许是我跟半尸八字不合呢,别人只要夜里出门,都必死无疑,但我连续两晚出来,连半尸的人毛都没看见,我松了口气,动了动,缓解紧张的心情和僵硬的身体。
就在我做热身运动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温度一低,好像打开冰箱冷冻室一样,一股寒气从我身后冲来。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往下一蹲,一个爪子夹杂着寒意从我头皮上掀过,我只觉得头顶一凉,一撮头发掉落在地上。
好在我头上的两个冲天揪还在,那爪子一击未中,再次向我冲过来。
它速度不快,但力气很大,爪子随手一挥,就带起呼呼地风声,我就势往地上一滚,勉强滚离它的势力范围,才勉强看到它的样子。
它大致上保持着人形,身上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的什么样,但比我想象中的丧尸要顺眼一些,它直直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眶里有一个纯白的眼球,没有任何黑眼珠。
一时间,我跟那半尸僵持住,我一只胳膊在身后悄悄对着土屋摆手,示意白家兄弟出来,但身后一片静寂,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跟那半尸。
半尸看了我一会,突然抬腿对我冲过来,这次速度比刚才要快很多,我没想到它一个半尸还会突然发起攻击,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一下被它坚硬的爪子抓住,它漆黑的嘴靠近我,喷出一股黑色的阴气,我只觉得全身一寒,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