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梦梦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看见夏梦已经自行把绳索解开了,抓住夏梦的头发,用力把她拖到墙角,一把甩开。夏梦被甩到墙角,本来就疼的胸部又遭到重创,头皮疼的发麻。想到刚刚死去的父亲和爷爷,还有不知道家里谁又出了事,自己又生死未卜,还有身体被拆骨般的疼痛,现在连自由都要受制于人,忍不住心头有些悲凉。
可是那个男人并不放过她,从身侧踢过来一脚,一下子踢在她的肋骨上,疼得夏梦眼前一黑,差点断气。幸亏原来一直练习打球,身体经常受伤,这让她咬了咬牙,深呼吸后,挺了过去。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夏梦忍住身体的疼痛,听着那个声音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客呢,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扶起来。”
夏梦身体两侧各伸过来两只手,她被人轻易的从墙角架起来,她睁着泪眼看到前方挺立在门廊前台阶上的男人,只看那么一眼,夏梦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怎么能忘记那张惨白的脸呢,还有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夏梦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个男人用惨白的手指,拿着一支枪对着她的脑袋。夏梦的两条腿微微的颤抖着,她忍不住有些恐惧。
夏梦的喉咙发紧,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她颤着声音问:“你们到底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们。”
“呵呵。”男人居然咧开嘴笑了几声,一股冷意突地爬上夏梦的背,她突然害怕,眼前那张裂开的嘴巴,会吐出一条开叉的红信。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条盘起来的眼镜蛇王,正把他那奇毒无比的牙齿对准她自己的脖子。
只听那男人慢悠悠的说道:“夏小姐,夏修凯家的大千金,我这次请你来不仅是为了让你替父还债,让得让你见见老朋友,叙叙旧,要是惊了夏小姐,晚上就给夏小姐压压惊,呵呵。”
那男人说完,回头说道:“把夏小姐,带回房间。”
这一次夏梦并没有被关进地下室里去,而是被人带上了楼。刚才夏梦独自在房间的时候,已经偷偷打量过这栋大楼,破破败败的到处都是煤灰,楼后面不远处还架着高高的钢筋架子,貌似是小煤窑。她努力的想b市附近到底哪里有这样的煤窑,却是她在b市生活时间并不多,对于这个地方,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架着她的两个人把她丢到一件宽大的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哐”的带上门。夏梦转过身打量房间,好像是一间宿舍的样子,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连个凳子都没有。推开一侧的小门居然是一间小小的洗浴室。
现在夏梦隐隐约约觉得,绑架她的似乎不是赖哥一个人,这群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会不会是他们抓错了人?自己的朋友社会关系和她一样,都比较简单,混黑社会好像没有啊,到底有什么老朋友需要她见见?
夏梦冲到窗口去,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条封死,她伸手用力推了推,木条纹丝不动,最后她丧气的坐在床上,却发现床头放着一件衣服,抖开一看,居然是一件黑色连衣裙,她实在是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她浑身上下的确脏的要命,全是煤灰,看了看禁闭的房门,只好认命的拿起衣服进了洗浴间,死死的拴好门,痛快的洗个澡。
就在夏梦靠在床上百无聊赖狠狠想念李瀚和儿子夏李、母亲和夏果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打开,出现的依然是令她一看见就瑟瑟发抖的男人,他用那双死鱼眼盯着夏梦说:“米小姐,请吧。”
夏梦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扭头看了看走廊的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远处的天空闪了几下亮光,一股风刮进来夏梦闻到了青草夹杂着土腥气,可能过不了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夏梦一直尾随着男人来到二楼一间标着会议室门牌的门前,男人推开门进去,夏梦看到空旷的房子四周摆了一些木箱子,而中间则摆着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闻起来就让她垂涎欲滴的菜肴,但男人并没有请她入座的意思,而是一直走到房间尽头的一张小门前,推开,回头对夏梦说:“请进吧。”
夏梦只好老实的走进去,看了看,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她不解的看看男人,男人已经开口说:“米小姐,暂时委屈你,等需要你现身的时候,我自然回来请你出去,但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说话,切记。”说完便关上了门,夏梦再一次被关进小屋里,只不过这次头顶有一盏昏黄的小灯。
也不知等了多久,夏梦只觉得自己饿的头眼昏花,才听到外面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回声,夏梦立刻打起精神仔细地听,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肖进,都布置好了?”
“大哥,我办事您放心。”一听就是那个冷血的男人。果真是赖哥!
“嗯。”
这几句话之后就是小声的谈论,夏梦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也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好又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看来他们是在等人,但是他们等谁呢?为什么要她坐在这里?难道他们等的就是所谓她的老朋友?
百思不解之余又夏梦想起了李瀚,不知道李瀚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定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自己那辆被撞碎了的车。儿子夏李这时候该休息了吧?妈妈出来这么多天,有没有想念妈妈呢?母亲和夏果怎么样了?家里一下失去这么多亲人,柔弱的母亲怎么承受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