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儿气愤的指着莫愁,才眨眼的功夫,眼泪便拼命往下落,哭的好不伤心。
莫愁原本就讨厌女人哭,对于她而言,哭是代表懦弱,无能!
苏甜儿的眼泪不止没有激起她的半分同情心,反而让她更是厌恶。
“对不起,要哭请到别的地方哭!我们还要继续听书呢!何况,我们两人在一起,你在这里也不恰当!请离开!”莫愁摊开手,无情的下逐客令。
苏甜儿的眼泪赫然而止,咬牙切齿的瞪着莫愁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愤然的转身离开。
见苏甜儿终于离开,风离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莫愁,你刚才表现实在太棒了!你知道吗?她刚才哭的时候我多怕你会心软!幸好你没让我失望!”
莫愁看着那只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捏住风离痕的手腕,将他的手甩开,然后坐到椅子上,淡淡道:“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总有一天我会讨要的!”
“没问题,没问题!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报答你是应该的!”风离痕也回到刚才的地方坐下。
只要能解决苏甜儿的问题,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夏水璎也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一边喝一边取笑道:“风离痕,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刚才她哭的那么伤心你都无动于衷!”
“你们千万别被她的假象给骗了!她这人刁蛮人性,蛮不讲理!被我舅舅舅母给*坏了!她刚才就是装可怜,博同情!我被她都快给烦死了!如果不硬/起心肠,我就死定了!”想想风离痕都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让他娶苏甜儿,他宁愿做和尚。
“其实她长的不错!你一向不是只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只要是美女就来者不拒!她好歹算一个绝色美女,总比那些莺莺燕燕强,娶了她,至少能养眼!”莫愁沉默了一阵后又冷不丁的开口了,说出的话足以让风离痕气的吐血。
“我风离痕虽然风/流,但是不下/流!我的女人虽然多,但是我从来不玩弄感情!我只是用我的钱来获取我所需要的东西而已!至于苏甜儿,我压根就不觉得她是女人!我就是不喜欢她!她长的再漂亮我还是不喜欢!如果让我选,我宁愿娶你也不娶她!”风离痕很显然被气的不轻,不知为何,当听到莫愁说这翻话的时候他会这么生气。
原来在莫愁心中,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当风离痕不假思索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莫愁的身子很明显的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不冷不热道:“多谢风公子抬爱!可惜莫愁貌丑,心恶!只怕无福消受风公子的厚爱!”
“你……你说话非得这样吗?”风离痕气呼呼的看着莫愁。一直以来,莫愁对他都是这样,不冷不热,他总感觉他就是拿自己的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
以前还觉得无所谓,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不舒坦。
夏水璎的视线不停的在风离痕和莫愁两人之间游荡,很敏锐的感觉到流淌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
为了缓解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故意打趣道:“风离痕,别急,别气!她你还不了解吗?她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你是我们的朋友她才对你这样!如果她哪天对你热情了,你就该伤心害怕了!”
风离痕心知夏水璎是故意在安慰他。
谁说莫愁对谁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在明月庵山下小镇上住的那一个多月里,分明只对他一个人这样!对夏水璎和慕北煜都很正常,
可是……虽然知道夏水璎这话是在安慰自己,却也不得不借坡下驴。
这时正巧店小二将膳食送上来,风离痕马上露出他那风靡万千少女的迷人微笑,道:“我没气,也没急!我就是心里纳闷!来来来,吃东西吧!”
“嗯!”夏水璎点点头,双眸不自觉的染上一层笑意。
这就是她欣赏风离痕的地方,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心情下,都能笑得出来,这样的人是最善于伪装,也最不容易让人琢磨的!
这就是俗称的笑面虎——!
夏水璎细细的品尝着饭菜,眼睛似有如无的朝说书台上看去。
在他们刚才和苏甜儿争执期间,说书的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眉飞色舞的讲起来。
“这个勋王和厉王真是厉害,将我军逼到峰山岭,并且封住所有出路,要知道,峰山岭地势险峻,一旦出路被封,那么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勋王和厉王一发动攻势,那么我军必败无疑!……”说到关键处,又停了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见大家翘楚期盼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道:“就在大家都以为大势已去时,我军突然横空消失了!无论勋王和厉王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军就这样消失在峰山岭!”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接着是议论声。
“我军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夏水璎也是一脸好奇,直接将注意力移到风离痕身上。
风离痕怎么说都是慕北煜的人,对于军中的事应该比说书的更清楚。
说书的人为了戏剧效果,难免会加入神话色彩!她相信,峰山岭一定是有什么秘密通道,否则那么多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风离痕神秘一笑,这才小声道:“其实这全部都得归功公狐狸!公狐狸早就将边关的地形摸的一清二楚!当时两军开战,我军故意将敌军引到峰山岭!峰山岭常年大雾环绕,外面的敌人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就是因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所以才不敢攻进去!公狐狸趁次机会,偷偷的从暗道离开!然后给敌军来了个突然袭击!领着我军大获全胜,敌军死伤严重,暂时撤退!”
“公狐狸确实聪明!难怪慕北煜肯放心他一个人在军中!”听了风离痕的讲诉,夏水璎也觉得无比精彩。
如此看来,宫寒影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有他在,纤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吧!
只不过……
“那个战神勋王不是很聪明狡猾吗?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中计呢?”夏水璎疑惑不解的问着。
风离痕回答道:“勋王早在半月前就突然消失了!敌军督军的是厉王!上次是厉王和公狐狸交锋!”
夏水璎微微惊讶道:“消失了?去哪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怎么离开了?”
“谁知道呢?后来慕北煜找了很多探子去查探,都没有任何蜘丝马迹,勋王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风离痕耸耸肩,到目前为止,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慕北煜的情报网遍布各国,探子数不胜数!从来没有调查不到的事情!
但是偏偏这个勋王,无论怎么样都调查不都他的任何踪迹。
“这个勋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如此神秘?”不知不觉间,夏水璎也对这个神一样的人物产生了好奇。
如果有机会,她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勋王。
“嗯!吃东西吧!别胡思乱想了!”见夏水璎发呆,风离痕在她眼前挥挥手,唤回她的神志。
夏水璎抽回神志,这才开始继续品尝眼前的饭菜。
一天下来,夏水璎终于逛遍了京城的大小街道。
风离痕懒得非常‘清闲’的陪着他们一直逛,带着他们到处玩。
待夏水璎和莫愁回府时,已经深夜。
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两人回到水落苑,沐浴后便上上睡的香甜。
突然,嘴巴把人给捂住。
夏水璎警惕的睁开眼睛,不期然的撞进一双慵懒的眸子里。
“别出声!我带你去个地方!”来人小声而温柔的说着,见夏水璎点点头,这才用披风抱住她,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离开/房间。
慕北煜带着夏水璎直接离开太尉府,来到太尉府后面一片树林子里。
夏水璎懊恼的瞪了慕北煜一眼,娇嗔道:“三更半夜的带我出来干什么?”
慕北煜将她搂入怀中,光滑的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慵懒而霸道道:“我想你了!所以想见你!太尉府太麻烦,总是害怕被人发现!你看看这个地方多好!风景美,空气好!你不觉得小情/人在这里约会最合适不过了吗?”
闻言,夏水璎俏/脸染上一抹蔷薇色,狠狠的推开他,冷冷的刮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谁和你是小情/人!你是七王爷,高高在上,连林丞相的女儿你都瞧不上。我只是太尉府不受*的女儿而已,哪里敢高攀您啊!”
这个慕北煜永远都这样,神出鬼没的,她想见他怎么都不能相见!而他呢!只要想她了,不管什么环境,什么地方,绝对都阻止不了他。
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便走了!”慕北煜故作一脸伤心状,转身便要离开。
夏水璎高高的抬着下巴,才懒得开口挽留。
见夏水璎没有挽留的意思,慕北煜一边走一边无奈的叹口气,幽幽的说着,“唉!原本还想着告诉你秋猎图的秘密!现在看来,你是不稀罕了!算了,走了!”
秋猎图?慕北煜查到秋猎图的秘密了吗?
夏水璎双眸一亮,忙道:“别装模作样了!快点告诉我,秋猎图里面有什么秘密?”
“不说!你太让人家伤心了!就不告诉你!让你后悔!”慕北煜继续往前面走,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可怜样子。
“人家……!”听着慕北煜的称呼,夏水璎一阵恶寒,冷不丁打个寒颤。
这慕北煜是吃错药了吗?一个大男人,居然用人家!他是在恶心她呢还是在恶心自己呢?
见慕北煜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夏水璎气愤的双手插腰,怒道:“喂!别装模作样了!快点告诉我!否则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夏水璎的话果然凑效,慕北煜过早停下脚步,猛的转身,才眨眼的功夫又将夏水璎搂入怀中。
“休想!我这辈子都缠上你了!”慕北煜嘟着嘴巴,难得露出一副幼稚的可爱模样。
“快点说,秋猎图有什么秘密?你先前不是一直都查不到吗?为什么这次却查到了?”夏水璎简直对他无语,懒得和他继续纠缠无关紧要的话题,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你看!”慕北煜放开夏水璎,从衣袖里拿出一件东西,在夏水璎面前摊开。
“咦……!这不是秋猎图吗?你从哪来的?”夏水璎震惊的看着慕北煜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正是当初林朝惜交给她的秋猎图,不过后来就被夏廷禹给要走了。
她以为夏水嫣受罚后回来气愤之下一定会将秋猎图毁了!
没想到居然还留着!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慕北煜自信一笑,将秋猎图在地上摊开放好,接着皎洁的月光,指着秋猎图皇帝身边的一个女人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不是年轻时候的太后吗?”夏水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直接开口回答。
曾经,她为了揣摩秋猎图里面的玄机,对着秋猎图看了几个日夜,对于里面的人物,场景几乎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加之上次慕北煜给了她一副太后年轻时候的画像!
她当时一直以为秋猎图里,站在皇帝身边的女人是太后来着!
慕北煜摇摇头,道:“不是!这不是太后!是太后的嫡亲姐姐林云华!也是林家的女儿!”
夏水璎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太后的嫡亲姐姐?怎么会?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太后两姐妹都进宫了吗?既然如此,那么太后的姐姐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慕北煜双眸一沉,解释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查了那么长时间都差不到任何蜘丝马迹吗?因为从一开始我们查的方位就错了!我一开始就是围绕秋猎图和皇宫在查!先皇二年,那年秋猎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和往年的秋猎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查不到任何蜘丝马迹!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是和林家的内部斗争有关系!太后寿诞那天,当夏水嫣将秋猎图展现在大家眼前时,林家的人表情太奇怪了!我当时就开始怀疑这件事和林家有关!寿诞过后,我立刻派人去查,结果还真的被我查到了!”
“林家?”夏水璎细细的咀嚼着这三个字,陡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是太后和她亲姐姐之间的斗阵吗?”
“不错!”慕北煜点点头,继续说道:“今天的林伯爵是子承父业,当初太后的父亲也是伯爵!太后是林伯爵妾侍所生的女儿,从小/便不受*!而林云华则是嫡长女,当年的林伯爵从来都不正眼瞧太后一眼,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林云华身上!太后可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夏水璎睁着眼睛,聚精会神的听着,继续等待下文。
“但是太后从来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你应该知道!庶女在府中的地位向来不高!以后婚配,要么嫁给平民百姓为妻,即便是嫁给官宦人家也不配为正室!太后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慕北煜顿了顿,继续道:“当初先皇刚继位,广选秀女!林伯爵原本的意思是准备让林云华参选!并且已经扑好所有的后路!可以说,林云华只要进宫,绝对会晋封!太后不甘心,在林云华进宫前一天设计让林云华病倒了!既然病了,是不能参选秀女的!名额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太后身上!当初林伯爵虽然妻妾无数,可是成年的女儿当中只有太后和林云华!林云华既然病了,自然只有太后才能进宫!就这样,太后终于进宫了!”
“太后很聪明!很知道该怎么样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当初进宫没多久便成功的吸引了皇帝的注意,是那批秀女当中第一个封为妃子的人!可以说,当初她风头无限。林家的人见风使舵,马上开始巴结太后!太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说着,慕北煜又停了下来,道:“你应该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太后本来就贪婪,当她第一次感觉到站在权利顶峰的这种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呢?那林云华又是怎么进宫的呢?”夏水璎赞同的点点头,
“太后/进宫后很快便斗垮了皇后,虽然她没有皇后的头衔,但是却有着皇后的权利!当时她已经身怀龙裔,因为是庶出,立为皇后名不正言不顺!皇上便发话,只等产下龙子便名正言顺的封她为皇后!偏偏林家的人不满足!还一心妄想送林云华进宫!当太后千方百计的斗下皇后后,皇后之位便空下来!林家人趁这个机会立刻将林云华送了进来,并运用林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逼/迫皇帝封林云华为皇后!你可以想一下,太后的皇后美梦突然破碎,还是被自己的亲姐姐给抢了!她当时是怎么样一副心境!何况,前面的血路是她用尽心机杀出来的,她怎么甘心双手送给自己的姐姐!”
“林云华刚进宫时皇上确实不喜欢她,几乎从来不踏进凤凰宫!天天留宿在太后寝宫里!因此太后还抱着幻想,等自己顺利剩下皇子后便能仗着皇上的*爱将林云华从皇后的宝座上拉下来,然后顺理成章的当皇后!没想到世事无常,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之间开始*幸皇后!自从开始*幸皇后便再也不曾踏足其余妃嫔的寝宫!对太后自然而然也冷落下来!连太后生产时皇上都没有询问关心!”
夏水璎双眸染上一层无奈,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果真是帝王无情!深宫里向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慕北煜心疼的看了夏水璎一眼,指着秋猎图上面凉亭地方的一个女人道:“她就是当年的太后!先皇二年秋猎时,林云华刚得*不久!太后当时还身怀六甲!如果林云华没有进宫,当时站在皇帝身边的人肯定是太后!”
“原来她才是太后!”夏水璎顺着慕北煜手指的方向看去。
秋猎图上凉亭地方,太后挺着大肚子,站在凉亭的一个小角落里,怨恨的看着场中琴瑟和鸣的帝后,独自黯然伤神。
慕北煜道:“因为太后和林云华长的太像!我们几乎都把林云华误认为太后!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其实在凉亭角落里的人才是太后!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蜘丝马迹的!”
“寿诞上,太后就是看到了自己,回想起当初的伤心往事,所有才大怒吗?”夏水璎有丝怀疑的说着。
按理说,太后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大发雷霆啊!太后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啊!
慕北煜摇摇头,道:“这是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还不是这个!”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太后大发雷霆?”夏水璎忍不住又白了慕北煜一眼。
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了!说话一停一停的,就像一头犯懒的驴,抽一鞭子才动一下。
“因为这里面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慕北煜什么一笑,很不配合的继续卖关子。
“喂!你够了!快点说,别掉我胃口了!”夏水璎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
如果不是实在对这件事有兴趣,她才懒得在这里听他卖关子!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夏水嫣被打的那么惨!
“让我继续也可以……!除非……!”慕北煜玩味一笑,朝夏水璎暧/昧的眨眨眼睛,厚颜无耻道:“除非你让我亲一下!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闻言,夏水璎一张如煮熟的虾子,从耳光一直红到脖子,“你……你无耻……!混蛋……!”
“既然如此,那么便你亲我一下!这样我就不无耻了!”慕北煜继续厚颜无耻,还很欠扁的将脸凑到夏水璎面前,闭着眼睛,等她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