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春梅也算是聪明伶俐的丫头,加之池苏苏又不擅长隐藏,他们一眼便看出池苏苏的异样,均不敢再开口。
“……”春桃和春梅也算是聪明伶俐的丫头,加之池苏苏又不擅长隐藏,他们一眼便看出池苏苏的异样,均不敢再开口。
池苏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忙安慰道:“你们放心,我没有生气,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们多说点他们的事情给我听嘛……!”可惜,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苏苏,能在这里看到你实在是太巧了!不介意我坐下吧!”
池苏苏停了下来,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了她最讨厌看到的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月千寒!今天的他身穿一袭用金线绣边的紫衣,头戴同色玉冠,手里拿着折扇,怎么潇洒的扇着。
“不……!”池苏苏正欲开口拒绝,可是月千寒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池苏苏不悦的皱起眉头,微怒的看着他。
她很讨厌这个男人,非常讨厌!第一次见面,他就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好像她是一件商品,任由他评估似的。
今天的他尤其讨厌!不顾她的意愿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坐的是一个四方桌,她,春桃,春梅各占一方,明明还有一方是空着的,他不去坐,偏偏在她身边坐下,搞的他们好像很熟一样!
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她身边的位置,只有凤倾尘能坐!
春桃春梅看着陡然出现的月千寒,疑惑的对视一眼,却也没出声。
“太子殿下,我好像没有邀你坐下吧!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请你离开,我不想让凤倾尘看到误会!”池苏苏的性子向来直来直往,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她不喜欢月千寒,自然不会像别人一样藏在心里。
听到她的称呼,春桃和春梅均惊呼一声,忙跪倒地上给他行礼。
月千寒才懒得浪费时间去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跪着,也没让他们起身。
对于他而言,这两个丫鬟就是个碍事人,如果没有他们,他今天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和池苏苏亲热了!
见月千寒任由春梅春桃跪着,也不让他们起身,她心里的不悦更甚。
“苏苏,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们都是亲戚一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月千寒笑了笑,朝池苏苏挨近几分。
“太子殿下,你好像忘记一件事了!我们不仅是亲戚,我更是你的嫂子!你这样是对嫂子的态度吗?请太子殿下自重!”池苏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直接站起身移到旁边的桌子,然后对还跪在地上的春桃春梅道:“你们两个也起来吧!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会计较的!”
“是!”有了池苏苏的话,两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在池苏苏旁边站着伺候。
“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凤倾尘是我的哥哥!谁知道他是宁夕峥和哪个野男人生下野种,现在跑过来冒认是我的兄弟!我父皇是鬼迷心窍了!我可清醒的很,绝对不会被他们母子所欺骗!”月千寒再度移到她身边坐下,不屑的冷哼一声,将对凤倾尘的轻视全部都表现在明面上。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说谁是野种?”池苏苏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底寒光乍现。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一个野种!宁夕峥那个荡妇,谁知道她跟过多少男人,凤倾尘也不知道是她跟哪个男人生的!他不是野种是什么?像他那种身份,怎么配得上你!不如,你休了他,跟我怎么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他日,等我继承大统,定封你为皇后,母仪天下!”月千寒的手悄悄的爬到池苏苏腰际,肆无忌惮的摸着。
池苏苏低眸朝腰际看了一眼,嘴角缓缓勾起,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找死……!”
“什么?”月千寒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有瞬间茫然。
池苏苏已经懒得和他费唇舌,甩开他的手,猛然起身,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他脸上。
“啪……!”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月千寒白希的俊脸上立刻清晰的印出一个五指印。
“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手打本太子!本太子就要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月千寒理智尽失,他伸出手,就想去抓池苏苏的手腕。结果,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突然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吃痛,疼的他惊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月千寒朝手上疼痛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右手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两个牙齿印,齿印周围已经开始变黑。
月千寒的心渐渐下沉,愤怒的朝池苏苏看去。
却见池苏苏手里拿着一条五彩缤纷的小蛇,蛇温顺的圈在她的手臂上吐着蛇信子。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虽然对蛇没有了解,不过也听人说过,蛇越漂亮毒性便越强!这条蛇虽小,花纹却极美,像七色彩虹。
如此漂亮的小蛇,毒性一定很强!
这个池苏苏,刚才他分明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蛇,这才一会儿功夫,她从拿弄来的一条蛇,还如此听她的话?
“月千寒,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污蔑凤倾尘,小心我把你丢入蛇窟,让你被万蛇蚀咬!”池苏苏狠狠的瞪了月千寒一眼,如果她现在不是勋王妃,她一定要杀了凤倾尘!
她现在之所以隐忍,全是因为她不想给凤倾尘惹麻烦。
月千寒看着面前的池苏苏,视线突然变的模糊,人也变成了双重的!紧接着,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
“啊……王妃,太子殿下昏倒了!”春桃和春梅看到此情景均吓的不轻。
池苏苏挑挑眉,直接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毫不留情的倒在月千寒的脸上。
冰冷的水让昏迷的月千寒猛然惊醒,冷不丁打个哆嗦,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们看,这不就行了么?”池苏苏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她倒是无所谓,可是春桃和春梅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可是当今太子殿下,他们王妃这样对太子殿下,真的好么?
月千寒摸了摸脸上的水迹,然后看了一眼池苏苏手里的水杯,渐渐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对他泼水?
“臭婆娘,快点给我解毒!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月千寒怒及攻心,早知道池苏苏这么麻烦,他刚才就不那么鲁莽了!他应该用计的!
他原本以为,池苏苏会像她的外表一样看着柔柔弱弱,单纯善良,是个好欺负的主,即使被他欺负了,也不敢在凤倾尘面前说三道四!却全然忘记了上次在御花园里凤阳公主的警告。
他真是被她迷的昏了头脑,才会如此失策。
“你真是笨的可以!你也不想想,你是被蛇咬的,又不是被我下毒,我哪有能耐解蛇毒!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马上去找大夫!这个蛇虽然毒,但是两个时辰之内是不会致命的,这两个时辰足够你找大夫了!”池苏苏得意的挑挑眉,看着月千寒的双眸里带着*裸的鄙视。
“好,很好!池苏苏,你给我记住,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月千寒一张脸涨的通红,丢下一句狠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待会,等他解了毒,一定要找人来好好的教训她!他还不相信了,他堂堂太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月千寒狼狈的走了,池苏苏的心情又变好了!
虽然他刚才侮辱了凤倾尘,不过她也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他也算得到了教训!如果他下次还敢骂凤倾尘,她一定要了他的命。
“王……王妃……你放蛇咬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不会告到皇上哪里去啊?”春桃战战兢兢的看着池苏苏,她可不会忘记刚才太子离开时眼底的凶狠。
万一他现在离开找人来对付他们,他们怎么办?他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和当今太子抗衡?
“你放心,虽然他很蠢,却也不至于没脑子!告到皇上那里?他怎么告?难道告诉皇上,他挑衅我?还是说,他骂凤倾尘是野种?光是这两条罪,就足以废了他太子之位!他那么想当皇帝,肯定不会把自己推向死路的!”池苏苏摇摇头,说的很是肯定。
虽然她和月千寒接触不深,从他的言行举止她还是能看出来,月千寒这人注重权势地位!像他这种人,一定迫切的想当皇帝!为了他的皇帝梦,他也不会乱来。
“可是……!”春桃仍然有些不放心,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池苏苏给阻止,“别可是了,被这种人弄坏了心情划不来!你们快点坐下吧!饭菜应该快要好了!”
“……好吧!”春桃春梅无奈的点点头,在池苏苏旁边的两个位置上坐下。
人是坐下了,可是却仍然很不安。
春桃朝春梅看去,一个劲的拼命朝她使眼色。
两人长期在一起,春梅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脑袋转了赚,突然捂住肚子,小脸扭成一团,有气无力的说道:“王妃,奴婢突然觉得肚子好疼,想去躺茅厕!”
“去吧去吧!”池苏苏不以为意的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
春梅站起身,捂着肚子,离开了客栈。
春梅走了,春桃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王爷很忙,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怎么样都必须禀告王爷!否则,等太子殿下真的找来,他们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这时,店小二将菜端了上来!池苏苏随意的夹了一口菜松到嘴巴里,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太杞人忧天了!太子不敢来的!即使来了,不管他找多少人来,我都不怕!我照样能让他们落荒而逃!”
“……!王妃知道春梅去找王爷了?”春桃嘴角抽搐两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池苏苏。
“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不是瞎子!你们刚才打脸色我还是看得到的!”池苏苏依然如无其事的往嘴巴里送东西。
“……!那王妃还让春梅离开?”春桃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池苏苏!对于他们这个新王妃的心思,他们还真是难以猜透。
他们以为,他们刚才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没想到还是被王妃给看到了!最无奈的是,明明都看到了,却还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
“去告诉凤倾尘也可以啊!正好可以让他紧张一下,让他也知道知道,我池苏苏的魅力!”池苏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心情突然变的很愉快。
“呃……好吧!”春桃无语了,只得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吃饭。
他们觉得,以前的夏姑娘就够聪明了!没想到,现在的王妃一点也不逊色,也是聪明的跟个人精似的。
他们以为,王妃单纯,应该很好糊弄的!却不知,王妃虽然单纯,却也一点不蠢!
这边是用膳愉快了!那边,春梅坐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回到勋王府,然后直奔凤倾尘书房。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春梅顾不得许多,轻轻的拍着凤倾尘的门。
“进来!”凤倾尘微微皱起眉头,视线依然停留在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中。
自从母亲进宫后,父皇的心思都在母亲身上,根本已经无心朝政!然后,他们是快活了,却把朝中所有的事情都丢到了他身上。
本来他是不想理会的!可是,父皇又可怜兮兮的求他!他心下一软,就答应了!
结果,答应的下场就是!每天下了早朝后,皇上就派福全将所有的奏折全部都送到他的府邸!然后,他一天的光阴就全部都浪费在了批阅奏折中!
他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父皇无非就是想让他先熟悉朝政,然后想将西夏国储君的位置交到他身上!
他对西夏国皇帝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理会呢!
母亲和父皇分离十几年,是应该好好的在一起以弥补这十几年所浪费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