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血妖玄帝全力应对的时候,怎么也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已经是在血妖玄帝的心中升起,被欺凌的感觉让血妖玄帝这几天来在心中累积的怒火在这个瞬间彻底地爆发开来,他感觉自己若是再不发泄一下的话,他就已经对不起自己玄帝巅峰的这个修为,这件事情早晚是要成为自己修炼突破的一个障碍,一个巨大的心魔。
背后,那受到雷电攻击的位置,还在发出丝丝的声响,还在冒着青烟,但是血妖玄帝却没有即使用玄力处理伤口的意思,只是任由伤口继续呆在那里,让疼痛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让疼痛的感觉彻底激起自己的愤怒。
那风雷兽见到这一击成功打到了血妖玄帝,正在那里得意地大声叫嚷着,见到血妖玄帝停下来看着自己,却是继续示威一般摆着各种姿势,又是一通乱叫,狂风彻底将漫天的云朵吹成肆虐的暴风雪,隐隐的轰隆伴随着丝丝的闪电在血妖玄帝的身边打着转。
此时的血妖玄帝脸上不禁已经是露出了一丝略带残忍的笑意,自己这次出门,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晋级到玄帝巅峰级别强者的时候,可是打算跟对方爆发一场大战的,那个时候自己的战意滔天,根本无法阻挡,血妖玄帝甚至相信,如果是那个时候自己直接过来打,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至少也是可以让对方付出一些惨重的代价,绝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自己在来的路上忽然便是由于这满腔的怒意和战意晋升了等级,没有几天的时间,便成功晋升到了玄帝巅峰级别的王者。
兴奋,满足,自信,各种美好的情绪的背后,血妖玄帝在朝着更高级别做着憧憬与向往的时候,却是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心境发生了改变。现在的他,已经比之前拥有了更加强大很多的力量,却是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格外爱惜自己的修为,不愿意自己承担任何的风险,不愿意自己那本来就很小的晋升玄仙的可能性降低到零。
“或者,就是因为这玄帝巅峰的修为,才让我变成这样吧?”血妖玄帝骤然之间有了些领悟,双手放到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的算首,喃喃自语说道。
“若是这修为反而是要成为我的负担,那我还要这玄帝巅峰的修为做什么?”
“若是只因为那玄仙的向往,我就开始畏惧,开始退缩,那我还晋升什么玄仙?还修炼个什么劲,还追求什么?”
血妖玄帝很是自嘲地笑了,这笑声渐渐变得狂野,粗暴,血妖玄帝忽然开始仰天大笑,那声音直穿云霄,甚至让那风雷兽都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疯了还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刚才的攻击一不小心将对方给打成了傻子?
“如果那些家伙现在追过来了该多好啊?一定要跟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啊!我可是血族的掌门,堂堂血妖玄帝,一名堂堂的玄帝巅峰的存在,就算是跟那些小混蛋们同归于尽了,也怎么可以落了我的气势?真是该死啊!”
血妖玄帝一边说着,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的笑意,带着一丝的失望。他现在很是希望能够与那些家伙好好打一场再说,至少也是要打出自己的气势来,至少也是要打出自己堂堂血族族长的风范,打出自己玄帝巅峰,这个世界最强者的风范来!
“可惜啊,那些家伙都没有追过来。”血妖玄帝又是自言自语说道,他现在总不能再带着这重伤的身体返回屠戮门,去跟那些玄帝再来一次交锋,就算这么做,也是要等自己的伤势养好了再说,否则那就不是勇猛,而是找死,那跟送死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里还有你!”血妖玄帝骤然又是抬起了头,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风雷兽,那笑意丝毫没有改变。“既然他们不在,我就先拿你开刀好了,小东西,你有本事,你今天可千万别跑啊!”
好歹也是有着玄帝高阶实力的强大异兽。虽然灵智不像玄兽一样那么高,可以开口说话,却是也能大概地听懂人言。
听到这血妖玄帝忽然说出这种话来,这风雷兽也是不知道为何,在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又看看眼前这个刚刚只知道转身逃跑的家伙,忽然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那越来越强大的气息,风雷兽忽然发现对方绝对不是自己想象当中那种软柿子,对方绝对是一个强者,一个比自己要更强的强者。
只是能够从那波动的气息当中看出这个人应该是受了不弱的伤势,但是眼前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欺软怕硬,一向是风雷兽当中的优良传统,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遵循着这个法则,他们平时活的很快乐。但是今天,他们似乎要因此付出一定的代价,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钢板,碰到了一个硬钉子,今天风雷兽注定是要承受血妖玄帝的怒火了。
风雷兽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风雷的力量都是已经被对方的气息给逼散,更是知道对方的强大,这便打算要赶紧离开这里。
“想跑吗?是不是已经有了晚了呢?”
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血妖玄帝带着嘲讽与调侃的语气开口说道。
那风雷兽也是发出恐吓一般的低吼,见到那血妖玄帝暂时没有进攻过来的打算,直接便是转身逃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红色的云雾给包围了。无数的红色的云雾,已经是围成了一个大圈,将血妖玄帝和那风雷兽一起包围在了中间。这天空的区域,竟是直接被血妖玄帝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角斗场一般,这双方注定只有一方能够活着离开这里,而且很明确的事情就是,血妖玄帝肯定能够胜过这个风雷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只是承受的代价多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