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雅仙不动声色,淡淡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诧:“哦?”
“想来皇甫大人也看到了。”金雀儿眼睛一亮,似笑非笑貌似愤愤不平的恳切再道:“那小子可不是好东西,现在他应该已经将你忘到了九宵云外,这样的小子根本不值得留恋。”
缓缓转身,静静看向金雀儿,皇甫雅仙绝美的脸上缓缓浮现三分淡淡嘲笑,眼神,陡然如剑一般锋利、冰冷。
一怔,金雀儿下意识别过视线。
“金大人,你是个直性子的人,根本不适合做挑拔离间这种事,看,说了违心之话,立刻就会心虚,不仅不敢直视我,甚至连你的心跳也比进入时快了三倍。”皇甫雅仙满眼冷色,淡漠得如同说的是无关自身的日常小事般,平静低语:“本来我也满心疑惑,不知道你为何会做出今晚这种离谱之事来,但你刚才的两句话,却似乎让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关键,关键的应该是小虎,与你天之一脉的王吧?他们应该早就认识,出于种种原因,小虎并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而你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让你们的王,发现我与小虎关系超出普通朋友的亲密后,从此远离他,不过此刻我倒有一点好奇,似乎你的态度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巴不得现在立刻远离小虎的人变成了我,这又是什么原因?”
面色剧变,金雀儿脸部肌肉僵硬的回答:“皇甫大人,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你明白。”皇甫雅仙一字一顿淡淡轻语:“否则你为何要提醒我看,想让我看到什么?”
“我真的不明白!”金雀儿低下头,声音机械的重重提醒:“皇甫大人我们似乎偏题了,现在请你告诉我,要我如何做,才能把我给你带来的伤害消除到最小限度,如果你点头,我可以就在你眼前自尽,以死赔罪!”
一言不发。
如同失去力量般,皇甫雅仙懒懒的坐上屋内柔软大床一角,再也不看金雀儿一眼,低声逐客:“今晚一事不会成为合盟的阻碍,我不是那种因为个人得失,就非得以此为借口,狮子大开口索要各种赔偿的小人,至于你的命,我不需要,因为我说过,就算你死也不会让今晚之事如同没有发生,那么,又何必要了你的命,生命本来就是很宝贵的东西,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此事我不会再追究了,走吧,我有些累了。”
拖着双腿,金雀儿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
参与整个计划的年青女性兽人,焦急等候在走廊远远地角落,看到金雀儿一出现,她立刻迎了上去,忐忑低声询问:“金大人,她,她要我们怎么样?”
被吓了一大跳,如同整个出来的过程都是在梦游,迷茫的眼睛重新恢复神采,金雀儿痛苦单手捂额,满脸深深内疚之色越来越浓,最后艰难低语:“她什么都不要,不要我的命,不要任何人的命,甚至连赔偿都不要半分,怎么办,小喜,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天下最无耻的女人,居然曾经伤害了这样一个无辜的人,我甚至觉得,她要我死可能都比现在好一点。”
小喜一听之后立刻呆滞。
呆滞之后旋即满脸只剩下苦色,下意识低声喃喃:“什么都不要,这下可更糟了,王的性格亲近她的人都知道,别人对她坏,她会更残酷百倍,别人若对她好,她同样会好上百倍,咱们天之一脉这次亏欠皇甫雅仙如此多,她却又什么都不要,这岂不会成为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最大困扰?”
面色剧烈变化,金雀儿焦躁的捂脸心虚喃喃:“这可怎么办,她明说了什么都不要,而且,刚才进去老娘又忍不住多了句嘴,她好像已经将这背后之事猜到了七七八八,所以说,老娘最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每一次打交道,都显得老娘奇笨无比!”
……
小喜满脸无语,傻眼看了金雀儿一分钟,最终她满脸不甘不愿的勉强开口安慰:“事已至此,金大人,我看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做的好,等明天见到王,将经过全部告诉她,如何做,怎么做,她会比我们更清楚。”
“说得对!王那么聪明,一定有最好的办法解决!”
猛然抬头,所有负面情绪完全消失,金雀儿瞬间如原地满血复活一般,眼睛发光,挥舞拳头兴奋叫道。
同样兴奋的孟小虎,在天空漫步了半个时辰后,用强大的意志控制住不断泛滥到不可收拾的兴奋情绪,深吸一口气,一边天空漫步,一边开始仔细用意识查探舞蝶衣轻松送入体内的那道暖流。
已经清楚他与舞蝶衣之间巨大的实力鸿沟。
不过倒是没有什么沮丧,事实上,他的起步比大多数人都晚了十五年,实力弱没关系,只要不放弃,就总有强大的可能。
很快,他就察觉到这股输入体内暖流的特殊之处。
强大却温和。
绝对没有损伤一分一毫体内灵脉,相反,这温和气流甚至还将体内双腿部分,一些平日鲜少用到的灵脉郁结处,用温和方式,一点点给悄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