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雪抬手打了吕天霸两记耳光,“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陆剑风有些不放心她,也留在了客栈中。吕天霸不再说话,暗中运用内力,想要冲开穴道。
但陆剑风的点穴手法,得自洪大通的真传,加上他此时的内力也已不同于三年前。吕天霸试了一夜,也没能将穴道冲开。
第二天一大早,陆剑风将吕天霸送到了衙门,自己和宋惠雪回到了通海镖局。陈振海很高兴,把三个儿子都叫到身边,“我不是说过嘛,通海镖局就要东山再起了!”
陆剑风走上前来,“外公,只抓到一个黑衣人,另一个跑掉了。不过我们已经将抓到的那个送到了衙门,想来很快就有结果!”宋惠雪也走上前来,“在下有话要说!”
陈振海感到很奇怪,连忙答话,“再次劳烦宋姑娘帮忙,有话请讲!”宋惠雪的目光十分冰冷,在陈振海的三个儿子面上扫过,才一字一字地说:“昨晚我与那黑衣人交手,他用的是你们陈家的剑法,而且剑法不俗!”
陈振海的脸沉了下来,“宋姑娘是说,是老夫和三个儿子自己杀了和镖局来往的所有人!”陆剑风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忙问:“宋姑娘,你会不会因为天黑看错了!”
宋惠雪摇了摇头,“在下五岁起,便开始练剑,虽不敢说是剑术名家,但断断不会看错剑招!那人昨夜被我所伤,只要看过他的右肩,就不难知道谁是真凶!”
陈振海摆了摆手,“老夫多谢宋姑娘数次相助之情,只是此事绝无可能!想来是有人冒充我陈家剑法,还请姑娘不要多虑!”说着带着三个儿子返回了内堂。
宋惠雪见陈振海不愿相信,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到了下午,衙门传来消息,吕天霸不肯招供是谁指使,但却承认自己作案。陈振海心中很是欣慰,想来关于通海镖局的谣言不攻自破的日子不远了!
吃过晚饭后,陈振海将三个儿子叫到自己房间,“为父有心将镖局交给剑风,你们意下如何?”陈忠一向老实,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没说什么,想到老婆又要和自己吵架,不禁有些头痛!
陈孝却很不愿意,“爹,剑风虽然武艺高超,但他毕竟姓陆!这和将您的心血交给外人有什么分别?”陈振海摇摇头,“孝儿,此言差矣!剑风是莲儿的骨肉,也是你们的外甥,怎么能算外人!何况我看这孩子复仇心思很重,我想他留在镖局,不要一心只想着报仇!”
陈孝也不再说什么了,陈义还是以往的口吻,“全凭爹爹做主!”陈振海叹了口气,“你们都回去吧!义儿,你留下,为父有话对你讲!”
陈忠、陈孝走后,陈振海才开口,“义儿,你总是没有什么主意!但我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们三人之中,你的心思最重!”此言一出,陈义冷汗直流,“儿子不明白,还请爹爹明示!”
陈振海回头看向他,“你就是太过聪明!为父愿意把镖局交给你,只是你不该装傻充愣,总是暗中挑拨你大哥、二哥的关系!更加不应该为了一己之欲,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陈义跪倒在地,“爹爹,你不要听那个丫头胡说,儿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陈振海眼中充满了失望,“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吕天霸上门挑战,我们都中了毒,唯独你早上便出去了!”
“昨夜你不在房中,还让你媳妇为你取来金疮药和纱布,是不是?你要是还不承认,那你敢脱下外衣吗?”陈义在地上磕起头来,“爹,为了证明儿子是清白的,我这就脱下外衣。”
说着站起身来,将外衣脱下,右肩上果然缠着绷带,但左手却提着一柄匕首,刺在了陈振海的胸口!陈振海双目圆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上!
陆剑风在房中想了一下,虽然自己不愿相信,但也不认为宋惠雪会看错剑招!难道凶手真的在三个舅舅之中!想到这里。陆剑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陆剑风强迫自己冷静,心想若真是舅舅所为,那么会是谁呢?想来大舅刚刚接手镖局,万万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难道是二舅,想来如果外公对大舅失望,获利最大的将是他!
陆剑风不敢轻易下结论,心想只要偷偷去看一下二舅肩头,自然会有结论!打定主意,陆剑风刚想换上夜行衣,却听见有人敲门,本以为是宋惠雪,却没想到三舅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