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摇了摇头,道:“你听我说完,我的命我知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守住江原,不然兄弟们的血就白流了。我知道顺弟虽然鲁莽,但胸怀大志,义军 交给你我也就放心喽。不过,你要记得,凡是要以百姓为重,不可贪图功劳,葬送无辜性命。你姐姐和安儿就托付给你了。”
李顺听是遗言,一时泣不成声,道:“姐夫莫要这样说,我不要啥子功名成就,只要得姐夫安康。”
王小波一声冷哼,只觉周身痛痒难当,他强忍着,道:“顺弟勿要多言了。我有几句话要说与林先生听。”
林咏闻言,应声而回:“将军,林某在呢,将军尽管吩咐。”
王小波叹声道:“小波倒是对你不起。一直来受神医大恩,又得林先生慷慨相助,却迟迟未能报答,真是遗憾!不过,林先生之愿,恕我不能满足,我还 是那句话,义军只能守护川蜀百姓,决不可能去颠覆朝廷,还望先生另择它处…我…”王小波一言未尽,却是气绝。
众人见此悲恸不已,李顺最烈,抄起张廌人头去了东门,援军见张廌首级,知江原城无可再救,皆引军而撤。
段铖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讲于凌风,听得凌风也不由落泪,凄声而叹:“将军满腔侠义,却落得悲死江原,老天不长眼!”
段铖义愤填膺,道:“将军死的冤,也死的蹊跷。”
凌风不解,问:“如何蹊跷?”
段铖愤愤不平,道:“哼!林咏再不济,武功也不该是张廌之下,怎么会被他擒?即便如此,程神医走时将灵逍粉解药给他,他整日都带在身上,为何偏 偏那日没带?还有,七七瞧见,他将射中将军的短箭收于袖中,这是何故?”
凌风闻言也觉可疑,只是段铖所言都是猜想,于是道:“二弟,不可妄下论断,你可查出些证据吗?”
段铖恨恨地摇首,道:“当时都在忙碌将军后事,哪有心思来查?后来回过味来,县衙已被清扫,往哪来查证据?”
凌风只得道:“那二弟就别胡思乱想了,也许就是张廌所为。倒是我们,明明说要护将军周全,却将军的死说到底与我们分不开,毕竟是为了查程德玄下 落。”
段铖无奈,只得将恨意转向程德玄,硬声道:“哼!我一定要将那厮带回爹爹墓前,碎尸万段!”
凌风有些为难之色,他看了看段铖,沉默一时,终而开口:“二弟,我想求你件事。”
段铖闻言,不高兴道:“大哥,想要折煞我吗?咱们二人同生共死,你却来说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