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听得“太后”二字,已是懵了,问:“爹爹,师傅说…说什么太后…是怎么回事?”
凌泊渊收了焦虑,长叹一声:“哎!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言毕,只闻噗通一声,凌泊渊竟而跪倒在地,继而宋乾、彭晏、四大魔王尽皆拜倒,齐声 而呼:“臣等拜见少皇子殿下!”
这一幕令凌风、林曦、赵妗、段铖四人都是一震,凌风尤甚,只感天旋地转,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实在不愿相信 ,几近哀求,道:“爹爹,你在做什么?什么少皇子?我是风儿,是你的儿子啊您拜我,我会折寿的您起来起来”
任凭凌风如何拉扯言说,凌泊渊却如石塑一般跪在那里,凌风心头一热,起身来,以迅疾之势将段铖木剑抽出,横于脖颈,狠声道:“你们若再如此,我 便自尽于此!爹爹,你一向了解我的脾气。”
凌泊渊见凌风以性命相要挟,方才起身,又挥手示意宋乾等人起来。
凌风一把将木剑掷与地上,几乎是怒声而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讲!”
凌泊渊闻言,知他是冲着自己,于是道:“我来!”他抬眼示意宋乾将门关上,却见林曦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但眼下也顾不得,他怕凌风再次激怒,于 是不敢以“臣”自称,只是恭声依旧,道:“少皇子”
凌风侧脸而怒,道:“不许再叫什么少皇子!”
凌泊渊微微颔首,道:“风儿,其实你的真名叫赵德宥,你是太祖爷的儿子,你娘是当今太后!”
赵妗也是出身皇族,知族谱之中并无少皇子造册,不免有些异议,脱口而道:“太祖驾崩之时乃是开宝九年,只有德昭哥哥和德芳哥哥两个儿子,怎么会 有什么少皇子?”
凌泊渊见是紫阳公主疑问,倒也回道:“禀公主,三…风儿生于太平兴国二年七月初八,而太祖驾崩于开宝九年十月十九,就是说太祖驾崩之时,太后刚 刚有了风儿。”
赵妗还有话问,却被凌风出言喝止:“谁也不要打扰,我要听完。”段铖见状,忙将赵妗拉往一旁。
凌泊渊续道:“其实太祖根本就不知有少皇子一事,只是因太后当年受宠,太祖恩赐,说以后太后若是有子,便取名为德宥,这才有此名字。后来,太祖 爷离奇驾崩,赵炅谋朝篡位,将太后幽居宫中,太后本是要随太祖而去,但无意中得知身怀龙裔,这才舍了轻生之念。托先前信婢捎信于我,我便连同四位先 生将太后救出,真是上天怜见,让太祖得保血脉!石兄,你们自报家门吧。”
东王当先而出,道:“禀上,吾乃义社石守信之子石保吉是也!吾妻延庆公主!”
西门信步而出,道:“禀上,吾乃义社王审琦之子王承衍是也!吾妻昭庆公主!”
南王踱步而出,道:“禀上,吾乃义社刘廷让之子刘永德是也!”
北王趋步而出,道:“禀上,吾乃义社韩重斌之子韩崇业是也!吾妻云阳公主!”
凌风素来有闻,石守信、王审琦、刘廷让、韩重斌乃是太祖称帝前的义社兄弟,算来他们竟是义社后人。而延庆公主、昭庆公主乃是太祖之女,那东王、 西王便是驸马;云阳公主乃是齐王光美之女,和赵妗倒是姻亲。如此一来,凌风不由得信了,显得平静许多,也更加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