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骑尉轻蔑一笑,脚背一挑,撤回腿来,但见阿齐如遇大赦,连滚带爬向里奔去,不觉哈哈嘲笑。
凌泊渊已闻动静,缓缓踱步而出,正见阿齐慌张奔来,不及他开口,凌泊渊道:“慌什么!领我出去看看。”阿齐见凌泊渊从容不迫,也便敛了慌态,直 了腰身,领凌泊渊前去。
武骑尉见凌泊渊器宇不凡,又身着华丽锦服,倒也不再蛮横,心中打起九九来。
凌泊渊上前,微微一揖,道:“见过官爷,不知官爷来此所为何事?”
武骑尉见他并不行民礼,心头有些不爽,但又想捞些油水,于是重了声音,道:“你就是这府第主家,嫩的没礼数,连个奴才都不如!”
凌泊渊见他出言相污,也不动恼,淡淡回道:“哦?按官爷所言,如何才是‘如了奴才’?”
武骑尉脱口而回:“当然是见了本官乖乖行礼,不然给兄弟们敬些茶来,也是可以。”
凌泊渊知其勒索之意,不咸不淡道:“那只能恕凌某愚钝,不能学会大人那‘如奴才’样,还乞恕罪。茶我这没有,大人想喝水,虹桥之下有的是。”
武骑尉见凌泊渊出言不逊,拐弯骂他,心下一恼,抬腿朝凌泊渊小腹踢去。
眼见及近,突觉脚下吃空,却不知何时他已避身一旁,想要收脚,忽感胸口一痛,似有掌力袭过,一个不稳,竟仰身向下倒去,摔作四脚朝天。
待他愤愤起身,却见凌泊渊凝神向前,淡淡道:“来了!”他只道凌泊渊轻蔑于他,于是握足拳头,朝凌泊渊后背击出,突闻一声尖喝:“住手!狗奴才 !”武骑尉闻言,慌忙止了拳头,抬首见一顶小轿缓缓而至,脸上堆笑,迎将过去。
只见小轿徐徐落定,后面还跟着两列官兵,人数不多,但观其穿戴,应是宫廷禁卫。那武骑尉躬身立于轿侧,谄媚之态毕露无遗,但见一人从轿中走出, 忙上前相扶,道:“公公,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