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铖为防她离去,一手抓了她的胳膊,一手摩挲着微痛的下巴,道:“你若不信,我便发誓!但是你不许走!”说着便将抚摸下巴的手翻而至上,仰天道 :“我段铖向天发誓,我刚刚对妗儿说的话,若有半点不实,愿遭天打雷劈!”
赵妗不是不信,而是不愿承认这是事实,但不想段铖竟而就此发誓,当下令她不得不信,更添伤心。加之出身高贵,生性倔强,此番情景之下,她自尊受 触,勉强拭了泪水,怒不择言:“我师父死了,你就这么高兴吗?还要来发誓!既如此,还要我回去干甚!去瞧你们搂搂抱抱,恬不知耻吗?”
段铖只为证实于她,并无心刺伤,但见适得其反,心下有些歉疚,刚想服软,但听赵妗后话不堪,他既气又迷,问:“谁搂搂抱抱?谁恬不知耻?你把话 说清!”
赵妗冲口而道:“谁?就是那什么鬼主的女儿,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毫无收敛,还不许别人说吗?”
段铖见她将矛头指向蒙七七,当下打抱不平,反问道:“这干小七何事?再说了,我们大理又没有你们大宋这般固守,我们抱抱又怎么了?咦?奇了怪了 ,这又干你何事?”
赵妗一时哑口无言,又起争执,强辩道:“对呀,不关我的事,是我贱,行了吧!那我要走,又干你何事?放开我!”言语间,哭作泪人。
段铖死活不放,倒是缓声道:“别人的事我管不得,但是你赵妗,我就管定了。还有,不许你这般诋毁自己。”
赵妗犹自生气,道:“凭什么管我?不就是你师爷爷的遗言吗?我不需要。我的嘴长在我身上,怎么说是我的事,就说贱,贱贱,贱,贱,贱”
段铖生气,又举足无措,一个冲动,竟低头而去,用双唇堵上她的嘴来。
赵妗一时惊慌,用力将他推开,双颊绯红,羞涩不已,双脚直跺,却是急声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