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但听得轰隆一声,双子峰前竟现出一方洞口,曾绍龙跃入,三人随行,不多时来至一四方屋室,宽敞整洁。南面临墙设有香案,其上正悬太祖画 像挂轴。
四人一瞧,忙俯身拜下,犹属凌风最为动情,自知悉身份以来,还是首次见着太祖尊容,心中感慨万千。
礼毕而起,却见案上掷有书信,便展开来读,只见上书道:
吾所以建紫泉宫,积金银于此,只为怜悯后世,以备不时之需。凡得入此门者,必赵氏后人,今吾严责于此,宫中钱资只有三途之用:一者充裕军备,以 抗蛮夷之侵;二者充足府库,备灾年救急;三者留于当世侠者,济危扶贫。凡违此训者,吾当还梦复来,夜夜究责!戒之戒之!谨记谨记!
凌风微微一叹,将书信收于怀中,面对挂像,再行拜礼,心中却语道:“皇上爹爹,我虽与您不曾谋面,甚至您都不晓得有我所在,但我也会依您的嘱托 来行。以往只能从史书和别人口中,对您稍加了解,今看到书信,方知您乃仁义之君,作为您的孩儿,我多有惭愧,爹爹天上安心,我会为赵氏江山尽上绵薄 之力!”
凌风再起身来,一脱往日的放荡形骸,神色异常坚定,俨然如君。
宋乾与曾绍龙相视一笑,也不多言语,寻了屋室阁门,一开而见,里间多有屋室,均有木箱摆放,打开来,却是琳琅满目,金银遍布。
寻及宝藏所在,段铖却未有那般兴奋,反是来问:“不是说‘紫泉宫中双子峰,江河湖海止步停’吗?怎么也不见江河湖海?”
曾绍龙呵呵一笑,回道:“江河湖海是真有的,不过在双子峰中,咱们眼下是在峰底,自是瞧不见的。不过,你很期待水银做伴吗?那可是危险的很呐。 ”
段铖吐了吐舌头,摇首道:“没啦,不过好奇而已。”
凌风却是无心玩笑,发语道:“既皇帝爹爹已有安排,咱们当核算此地银两总数,以备后用。”
三人闻言,一一点头。
屋室之**有木箱一百八十七只,其中半数为银箱,次为金子、玉器、玛瑙以及宝石之类,皆为流通之物,便以换算为钱。
因凌风从小跟于凌萧何走访各地柜坊,对于玉器、玛瑙之类的玩物多有熟悉,便由他清算物品价值,余人分数各箱金银。
约有半个时辰,四人才理清宝藏数目,集中一对,得出总值,一时令四人瞠目,宋乾不由脱口:“俺的个乖乖类,这,这足抵大宋朝三十年税赋,真多! ”
曾绍龙也是不由咋舌:“我的天哪,宋兄说的是,我大宋一年才税收两千万贯,这里就有六万万两,传闻说的好,‘一朝若得双子拥,坐观天下握苍穹’ ,这真的富可敌国!”
宋太宗年间,宋朝每年税收约有两千万贯,也便是白银两千万两,而如今这双子峰底共有白银六万万两,正是大宋三十年税收之数。如此,若是购以军饷 ,足可以拉起百万大军,坐拥天下当真可成真事。
凌风也是冷汗一把,叹道:“如此看来,天下英豪为之争斗也是情可原也!不过,幸好皇帝爹爹建了两座宫室,若此处之财为王继恩之类取得,赵氏江山 当真危矣。”
四人查验已毕,也便出了双子峰,因洞门一开,便不得关闭,于是他们寻来一方大石,将洞口暂遮,便欲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