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及于此,段铖倒真是有几分伤怀,却是因为想念萧晋夫妇的缘故,但外人听来,只道他是惋惜残剑,便对其言信以为真。
凌萧何走上前去,出言安抚:“铖儿不必如此,大哥本意便是毁了它们,如今残剑与双子峰化为乌有,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段铖小声称是,继而敛了神情,换做振奋,举臂一呼:“往事已去,不复存焉!不过这帐还是要清算一番,都是那阉贼祸害,生出这些个事端,枉死许多 性命,我们当替天行道,杀了这阉贼才是。”
凌风也适时走上,续言道:“二弟说的正是。阉贼祸害已久,该是做以了结的时候啦。”
凌萧何趁机献言:“少皇子说的正是。眼下,阉贼逞凶已久,单是在轻乒洞私建逍遥堂便是大过一件,玩弄女子更是天地不容。如下,又偷换帝祚,把持 朝政,更是罪不可恕,当伐当伐!”
在场之人立时附和,顺势拜倒,向凌风请命:“少皇子,望您主持公道,复我大宋国威,剪除阉贼,匡扶正统!”
凌风再不做推辞,当下袍袖一挥,凛声而道:“吾先前年少无知,一意孤行,对各位叔叔、前辈的良苦用心有所误解,实乃过错。如今幡然醒悟,还望诸 位原谅,吾不求有所建树,但要不负各位重托。”
言毕,朝向众人深深一揖,这可让匡扶大军异常欣慰,凌风活脱似换了个人,大伙斗志立时燃起,好是振奋!
然此番之语对赵炅无疑是莫大打击,不喜官政的凌风突而性情大变,令他始料未及。言语间含沙射影,多有欲归主位之嫌,且是当及面来,让他这当世之 君情何以堪,是以他皇威再抖,出言抗辩:“这是何意!你们将朕置之何地?”
众人应声看来,多有斜睨,宋乾当先出言:“俺说晋王殿下呀,该是有些觉悟吧,俺老宋这蠢笨之人都瞧得明白,您怎么还不知趣呢。趁着少皇子给您留 面儿,您就好自为之吧。”
赵炅哪里肯忍,反厉声呵斥:“由不得你等来说朕!凌风,朕在问你呢,当真要谋反吗?”
赵炅怒颜相向,好是威风,但凌风也丝毫不输气势,反驳道:“既你来问,我便回来。我要铲除逆贼,匡扶正室,何来谋反?您乃迫野之君,我一心收留 ,从无加害之意,只因将你置于皇叔之位,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