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恩仓皇出逃,专寻僻静之所,不由来至昌意殿,此地乃是冷宫,荒废良久,少有人迹。
待要穿殿而去,突见寒光一凛,一人拦于身前,遂感剑气横生,其威霸烈,正是段铖追及。
王继恩丹田一鼓,运气而出,随掌拍去,瞬起两道烟瘴,阻下段铖剑气。他回眸一瞧,见只段铖一人,嘴角一挑,蔑声道:“呵,小子不知好歹,明知敌 不过杂家,还偏要来送死,那就别怪杂家不客气喽。”
刚要出掌,却觉身后人影幻动,不由一瞄,知是凌风游身而来,心中微感不妙,侧身跃开,暗自叹道:“这小子的身法奇怪的很,得与他们明打才是,待 的间隙再伺机离去。”
思毕,王继恩呵呵一笑,挑衅而言:“也罢,既你们追来,杂家便与你们斗一遭,你们是一个人来还是一齐上?”
段铖将怀中瓷坛放于一旁,温声对语:“小七,我来为你报仇,定要狗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语终,回首仗剑,与凌风稍一对视,便一前一后攻击开来。
既是决战,便毫不客气,一出手更是招招使绝,双子剑法三式连环,先“飘雨拖练”,再“万笏朝宗”,继而“光风霁月”,气势愈发霸烈,剑气愈发狠 戾。
只见王继恩周身剑光乱颤,杀气缭绕,好是凶险,若是置于往常,他早该碎尸万段。然今有金刚不坏之身相罩,始终落得周全。
段铖剑势刚落,凌风掌法随出,不在式有多娇,却是境界圣崇,静心而入撄宁,注一而聚三清,渐无生死,心驰遨游,立乎莫测,无为以对,养心中之精 气,达入至境!心念已定,再施掌法,三清之气噌然而出,汇聚一方,分走两臂,蓄积而去,顿有两道真气生出,一左一右,环王继恩而绕,如天河般将其笼 罩。
王继恩仗着金刚不坏之身,多有轻视,然凌风之真气袭来,却将他迎身团绕,各穴渐发凹陷,压迫内力回旋,他不由一惊,暗叹道:“可恶,以柔克刚, 先以真气束缚我,再毁我全身之穴,真是极招。”
原来凌风渐入三念之鼎,又随意出招,幻动“屏风九叠”之真气,笼负王继恩周身,再以“芙蓉拜京”之力不断递将其身上各要穴,虽说是大海捞针之法 ,却总也会击中些许。如此一来,任凭王继恩如何移经挪穴,也终得被袭若干要穴。
王继恩一惊,哪里肯就,当下贯发全身之力,引动真气续与真身各脉,虽是凶险,却也将凌风之力阻隔在外。
正此时,段铖一方怒吼,从背上抽出另一把剑来,与木剑相合,双剑齐舞,幻出股股气旋来,气势惊人,犹若飓风,向王继恩旋转而去。
只此一时,王继恩周遭尘沙四溢,杂草飞舞,甚至连地上铺石也松动开来。气旋幻动,似若蛟龙,盘根相错,环于王继恩之身,直欲将他撕裂。
眼见情势渐危,王继恩闷哼一声,将丹田精元溶于蛊瘴,遍洒周身,登时增御金刚不坏之威力,节节抗举,总算消了二人攻势。
三力皆逝,荣归一静,却听得叮当乱响,地上多出一些物什来。段铖瞥眼瞧去,一物醒然入目,正是王继恩狎亵肉囊所用的妖具,他双目一亮,恨意瞬满 ,大喝一声,仗剑向王继恩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