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威严受损,大为难堪,若是发作来定会闹做僵局,若是置之不理,倒是徒添凌风气势,他稍一思,换了话锋,沉声道:“应不应不由我一人来说,乱 民反叛,危及的是我大宋江山,你也要来支持吗?”
凌风正色而回:“非也!你一向坐拥殿堂,何曾了解民间凄苦,我与小波将军相交多时,甚是熟知,他起义只为警示朝廷,惩处贪官,还百姓安居,从没 想大逆不道,谋朝篡位!此点,我可以我性命担保!”
见凌风异常慷慨激愤,赵炅有些动摇,但此事绝非口舌所能澄清,于是摆手道:“这个我不可允诺,不过我答应你,暂缓围剿,我会派皇子大臣彻查此事 ,是非曲直,我绝不偏颇。若真如你所说,我当还王小波一个公道来,可否?”
凌风微微一思,便也同意,却听赵炅再问来:“可完否?”
凌风略略摇首,伸出一指,道:“还有最后一个。”
赵炅老大不乐意,但终是勉强道:“那就一并说了。”
凌风坚毅而道:“如太庙碑刻所言,不可加罪林咏,另外我要见他。”
赵炅点头称知,终究挤出一丝苦笑,叹道:“被你个小娃给治喽!随你,五条都随你!”
商议条款定,赵炅全盘照应,自是也提出要求,一者要凌风从此舍弃少皇子之身份,二者停止一切匡扶动作,凌风自也允诺。
然言终归是言,不甚严谨,是以二人化之为字,书以盟书,因写于垂拱殿,便称之为“垂拱之盟”。
盟约毕,两人各执一份,凌风携去,便要离殿,不料赵炅相拦:“哦,对了,我还有一言相告。”
凌风止了脚步,但见赵炅神情慈和,颇似凌萧何往日之姿,不觉动容,聆耳而听。
赵炅轻轻一咳,温声道:“其实我只想道声抱歉,原该将你纳入宗册的,却是我私心作怪,请你见谅。”
凌风见赵炅异常诚恳,也收敛了冷漠,平声回道:“你的致歉我接收了,我虽不谙政事,也会晓得其中之故。若是公开我之身份,即便我无谋反之心,也 会为不轨之人提供契机。我还是做我的闲云野鹤了,这江山你好生做就是皇叔!”
言毕,凌风开殿门而去,留下赵炅好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