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桃花峰,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雷叶很是恼火,怒气冲冲地到了杂务殿,却发现负责的弟子已经换了人。
由于心中极其恼火,一身的煞气,完全是生人勿近。
“杂务殿师兄,我要的蔬菜和血牙米为何还不送去?难道不知道挨饿很难受么?”
杂务殿弟子苦笑道:“雷师弟,你不要动怒,请听我解释……”
原来,竟然有人卷款潜逃。
听完之后,雷叶冷笑一声,道:“那这个责任谁负?我的一千两百万金谁还?”
“师弟,杂务殿也没有办法,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可以去将钱财追回!”杂务殿同门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话传达给雷叶。
雷叶一听就欲发作,这时候脑海中的神秘存在示警,他这才冷静下来,并留下一句话:“记住这一天!”
雷叶怀恨而去,眼中透出凌厉的凶芒。
回到桃花峰,雷叶怒不可遏,大发雷霆。
陈紫嫣皱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好大的胆啊,敢贪我雷叶的钱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眼见雷叶眼睛里凶芒迸射,杀机狂炽。
“走,找他们去!”陈紫嫣也十分恼火。
生硬的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沙哑道:“不用了,等我突破先天之后,再计较!”
雷叶不能一直饿着,好在青元宗很多,也有不少凶兽猛禽存在,他可以搏杀果腹。
吃了一年多的烤肉,都快吐了,但还得吃。
接连好几天,青元宗弟子在正午和傍晚的时候都能看到青元宗边缘地带炊烟袅袅,好似有人在生火做饭。
纯阳宫终于上门。
美其名曰,切磋武技,印证所学,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打脸来了。
一个应付不好,青元宗将会颜面扫地。
明知人家是来打脸,还必须笑脸相迎。双方的脸皮已经修炼到一定的境界,那是刀斧难伤,雷打不动。
纯阳宫来访,青元宗护法长老,雏秀峰、离元峰、炼狱峰和缥缈峰的先天尊者一起现身,准备带领门下弟子一试身手。
纯阳宫弟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自觉高人一等,起码都看不上青元宗弟子。
青元宗弟子看雷叶时神情倨傲,而纯阳宫的人看青元宗弟子时态度十分傲慢,就像一个皇亲国戚在俯视一个贫民百姓。
这种蔑视的眼神让青元宗的人极为不爽,但不爽又能怎么样?纯阳宫根本不惧青元宗,就像是他们不惧雷叶一样。
发自骨子里的蔑视,就像在看一个“土鳖”。
纯阳宫的人抵达青元宗,两派的高层自然少不了一番虚假的寒暄客套,互相恭维之言更是多如牛毛。
纯阳宫弟子鼻孔朝天,不可一世,青元宗弟子火往上撞,憋了一肚子气。
两宗弟子的特殊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
纯阳宫弟子远道而来,在青元宗下榻,青元宗高层也不会出言相激逼其较技。双方商定休整一晚,于明日切磋较技。
翌日。
青元宗内摆开擂台,一面面绣着龙、凤、虎、鹰的鲜明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一身华裳的青元宗弟子都脸色平静,就像受圣贤书熏陶循规蹈矩又不苟言笑的冷面人。
战势未起,烽烟已然弥漫开来,肃杀之气已凝聚在擂台上空。
擂台四方,人头攒动,一双双充满期待和渴望的眼睛注视着两宗弟子。
在擂台上切磋较技可不是谁想上都能上的,只有那些天才少年方可登上擂台一展伸手。
雏秀峰峰主发现桃花峰峰主陈紫嫣身边竟然不见雷叶,不由问道:“陈师妹,今天与纯阳宫天才弟子切磋的机会可是难得一遇,你的弟子不打算参加么?”
陈紫嫣甜甜一笑,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他最近运气差得很,先是被狗抢了肉饱子,又被野狗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会儿估计在哪个角落里舔伤口呢!”
雏秀峰峰主一时没悟出其中的深意,便嘲弄道:“你的弟子真是有趣,竟然会被狗咬,也不知是不是缺德事做得太多了!”
“我的弟子像我一样,做什么事会摆在明面上。就像我似的,尽管打扮的艳丽了一点,但内心还很善良,心里也很正常。不像有些人,表面上秀丽端壮道貌岸然,骨子里却刻薄下贱,连妓馆中的娼妓都不如。人家是摆开姿势来者不惧,哪怕一点朱唇万人品尝,哪怕一双玉臂千人枕过,只要给足够的钱就行。而一些长有贱骨头的****,既做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白昼为丧夫守贞,号称守身如玉,一到了晚上风骚发浪,床上那股浪劲恐怕连号称“千人斩”的头牌花魁都望尘莫及!”
陈紫嫣幽然一叹,骂人不带脏字,雷叶脑海中的神秘存在假如在场,也会为之拍案叫绝。
“你混蛋!”雏秀峰峰主气得面红耳赤,一双眼睛里都快能喷出火来。
“切,请勿对号入座!”陈紫嫣是不愠不火,眉飞色舞。
“够了!”
太丢人了!
还未开战,自己一方先内讧,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护法长老不得以出面呵斥,一张老脸时青时红,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