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又悄悄地摸摸其他几个铜佛像,发现只有一个是内外皆旧,里面还有铜锈,铜锈是从铜料里面渗出来的,好似与生俱来的,很是协调,而且这个铜像的详细金属成分跟刚才那几个截然不同,刚才那几个所用的铜料分明就是现代工艺制造出来的,杂质较少,而这个铜像用的铜料不够纯粹,含有很多杂质,似是古代工艺做出来的铜料。
他把那几个赝品的金属能量吸收完,来弥补自己运用控金超能的损耗,然后把杨大眼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师兄,你说,他们铺子里有真货吗?”
杨大眼笑道:“这个摸金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铺子里可以摆出好多样赝品,但必须要有一个是真的,要是淘宝者把所有货都买走,最后发现全是赝品,这个店铺必须关门滚蛋,所以这些铺子不敢全摆赝品,一个系列古董里肯定有一个是正品!”
陆恒呵呵笑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干脆都买走呢?”
杨大眼苦笑道:“这些店铺老板都是世世代代干这一行的,精明的很,他们能大概估计出正品的拍卖价格,用这个拍卖价格除于他们出的正品加赝品的总数量,然后算出单价,单价很贵,寻常人要是全都买下来,赚头不多,甚至可能亏!而且现在规定一次只能买走一个!”
“那这样一来,不就跟赌博一样的吗?十个里面赌一个?”
“在这里赌,至少还有希望,因为这里十几个里面就有一个真的,在其他地方连希望都没有,那里的古董一千个里面未必有个真的,你说你愿意到哪里赌?”
陆恒呵呵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他指着刚才用控金异能确定的那个佛像,对老板说:“我就要这个了!”
那老板脸孔轻微抽搐一下,这个真佛像被这小白脸拿走以后,其他的赝品佛像可都不能摆了,嗯,低价处理给燕京市那些贩子吧。
陆恒从他的登山包里拿出十叠红色老人头丢给老板,老板把佛像稍作包装,放在袋子里,递给陆恒。
陆恒拎着袋子,准备去另外一个摊子。
杨大眼在一旁看傻眼了:“陆师弟,你怎么肯定那个是真货?”
陆恒呵呵笑道:“我也不能肯定,只是觉得那个比较顺眼,摸起来跟其他的不一样。”
“摸起来跟其他的不一样?”杨大眼轻轻摇摇头:“我刚才摸的时候怎么感觉十个都一模一样的呢!”
陆恒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另外一个铺子,看到一排青铜器,平沿外折,双立耳微向外撇,举耳内面饰窃曲纹,外饰两周空心连珠纹,腹部饰一周窃曲纹,通体蜡光,圆底,兽蹄足,鼎高约有六十厘米,口径约有三十厘米,腹径十厘米。
陆恒对这种青铜鼎的了解很肤浅,只知道,鼎是所有青铜器中最能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器物,华夏最早一统天下的权力的观念就与鼎的诞生有直接关系,青铜鼎是由红铜和锡等金属铸造而成的,其硬度很高,虽然久埋地下依然保存完好。青铜器本身的颜色应该是金灿灿的黄色,挖掘出来的青铜器表面有一种绿色,这种绿色不是青铜器本身的颜色,这是一种锈;除此之外,就是司母戊鼎是国宝。
他转头问杨大眼:“杨师兄,这青铜器值得入手不?”
杨大眼笑道:“青铜器的稀缺性导致市场狭小,青铜器产生的年代久远,汉代基本已经退出历史的舞台,再加上在埋藏过程中的损毁,又或者毁于战火另铸它用,以及历年流失海外的青铜器为数甚多,使得青铜器收藏起来相对困难,不易成系列收藏,一般藏家不愿意把青铜器作为首选的收藏目标。”
陆恒道:“那就是说,这青铜器不值得问津了?”
杨大眼笑道:“也不能这么说,07年,香江鼎胜国际的古董拍卖会,8件青铜器成交价超过100万元,最高单件成交价455.4万元。08年鼎胜国际春季拍卖会上,一件商晚期兽面纹瓿以2898万元成交,另一件西汉镶嵌琉璃错金银漆壶以2380.5万元成交,同年秋拍,鼎胜国际又推出一件无底价起拍的战国错金银龙头饰,以1689.6万元成交。鼎胜国际是国内青铜器拍卖的主力机构,也是创出青铜器天价最多的公司,恰好我家跟鼎胜国际有些业务来往,若是我能从这十几个鼎里面找到那个真的,哈哈,通过鼎胜,这个疑似西周末期的青铜鼎应该能拍出一千万的价格。”
那个店铺的老板听到杨大眼的议论,顿时后悔不跌,为什么自己把价格只标在二十万呢,为什么不标在一百万呢。
陆恒轻抚着每个青铜鼎的鼎身,感受着青铜器所特有的红斑绿锈,他现在的手能轻抚抚平上面的红斑绿锈,能清楚地看到这种红斑绿锈到底是天然的还是后来做旧的,但他不能这样做,没了红斑绿锈的青铜器就废了历史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