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掌控着一个庞大的黑社组织,是所有富商圈里人人皆知的秘密,张凤兰知道严廷芳并不介意自己把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讲出来。
“说严家是全面发展也罢,说黑白两道通吃也罢,都只是表象,归根结底它是一个武道家族!”严廷芳望着张凤兰那张跟自己的美貌程度不相上下的脸蛋,淡淡地说道。
“武道家族?以武立家,”张凤兰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难怪……,我明白了!这跟陆恒有什么关系呢?”
“你既然知道武道家族的存在,那知不知道陆家的厉害,”严廷芳知道张凤兰是一知半解,故意恫吓张凤兰:“那是八极拳门都不敢得罪的存在,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家族,陆恒是陆家的继承人……”
严廷芳、严冰冰母女绝对不会告诉张凤兰,她们通过在病房里安置的高清摄像头,已经观测到陆恒身体的细微举动,甚至观测到陆恒下面的变化,她们有十足的把握,陆恒是在假装植物人,她们据此推测,陆恒不但身怀绝世武功,还可以不畏电击,还可以不畏打击,本来就是古武家族嫡孙,将来的前途更不可限量,这样一来,她们想通过打压汪天飞进而取悦陆恒的心思更强了。
“他是神秘武道家族的嫡长孙,他是冰冰的男朋友,将近迈入婚姻殿堂,作为他的准岳母,他被你儿子打成植物人,你说我能不紧张吗?”严廷芳美丽的眼眸射出冰冷卓绝的光芒,一瞬不眨地盯着张凤兰。
“啊,他要娶冰冰?”张凤兰心里一颤,继而又泛起喜悦,虽然陆恒是严冰冰的男朋友,但他成了植物人,自然没法迎娶严冰冰,只要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够不入监狱,或者进去一阵子再出来,就可以怂恿儿子去追求严冰冰,若是能把这个小公主追求到手,自己的餐饮王国在天南就能纵横无敌了。
十几年前,我和陆恒的父母就曾为陆恒和冰冰定下娃娃亲,冰冰经过跟陆恒的多年相处,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他了,我们其他家人也见过这个孩子,也觉得这个孩子还挺不错的,却没想到天降横祸,却被你儿子偷袭,成了植物人,哎,要是这事被冰冰的外公知道了,或者被陆家老爷子、八极拳门吴老知道,恐怕……”严廷芳历经宦海,察言观色的眼力是一等一的,她一眼就看出张凤兰的幸灾乐祸之心,心里暗道,张凤兰,你想得美!这次要不让你大出血,好好补偿陆恒一顿,我严廷芳算是白混了。
张凤兰并不知道严廷芳这一番话有一半都是胡诌的,张凤兰是一个护短溺爱的妈妈,她以己度人,听了严廷芳这番话,她以为那些人会为了陆恒而对自己进行残酷报复,心里一颤,她费了半生心血好不容易打造的餐饮王国,难道就因为儿子汪天飞踢出的一脚而毁于一旦吗?
她浑身颤栗,可怜巴巴地凝望着严廷芳:“芳芳,老同学,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
严廷芳看张凤兰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丧家之母狗,想起同窗时两人同为校园绝代双娇时的龌蹉,心里不禁泛起一股畅快,她强忍内心的得意,冷冷地瞪着张凤兰:“你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难怪像那个林夕合鸟那样上蹿下跳地为儿子鸣不平,你要那样的话,恐怕你儿子将来只会重判,绝对不会轻判!”
“芳芳,你误会了,我绝对不会做林夕合鸟的,现在陆恒的爸爸去世,妈妈改嫁,你是他未来的丈母娘,是他的亲人,我作为汪天飞的妈妈,自然要取得你的谅解,只有你谅解了,小飞才能得到法庭的轻判。芳芳,咱们是老同学,多年的老朋友,你不会不帮我吧,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下半辈子孤苦无依啊,”张凤兰说到这里,珠泪潸潸而下,很快就泣不成声。
“张凤兰,你现在哭晚了,有你哭的劲头,为什么不早点把你儿子管教好!”严廷芳望着张凤兰痛哭的样子,心里甭提多舒服了,她冷笑着讥讽道:“陆恒是多么好的一个男孩啊,我正准备让他和冰冰结婚的,谁知道遇到你那混蛋儿子,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成了植物人,躺在病房里,人事不省,冰冰的终生幸福夭折了,你让我怎么谅解你?还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咱们是老同学,绝对不是老朋友,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严廷芳可以把话说绝,但张凤兰现在是求人的,不敢像严廷芳那样说话,她竭力压制着心头的不快,在艳丽的脸蛋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芳芳,以前读书的时候,年轻不懂事,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深表歉意,但自从我毕业以后,我渐渐觉得学生时期的我太混了,没有好好珍惜你这个姐妹,就当我想和你重新缔结友谊时,你做了公务员,基本上和我们断了联系,我就是想和你重接友谊也没有时间和机会了……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中,我始终把你当成我的好妹妹看待!”
“可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好姐姐!”严廷芳听了张凤兰说的那么恶心的煽情话语,冷笑道:“难道一个好姐姐就能把自己的儿子教育成恶意地把妹妹的女婿打成植物人的恶棍吗?”
“好妹妹,你就别再嘲讽姐姐了,姐姐我这个儿子,从小溺爱惯了,以前总以为他不过是喜欢玩飙车游戏,喜欢和其他的富家子弟到处瞎逛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实在是太意外了。”张凤兰看严廷芳的脸色很阴沉,便直接转入正题:“芳芳,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谅解姐姐呢?”
“这个问题应该是你先回答,”严廷芳冷艳端庄的脸蛋上始终挂着一抹诡秘的冷笑:“你说你想怎么做?”
“十万赔偿,行不行?”张凤兰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