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被孙思危这么一吓,双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蒋惊天在帅帐之外,都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其跪下的身影。
“回二爷的话,属下实在是……不知道啊!”
这军士如今可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整个营地大小的军官,全都到齐了,没有一个人出言打岔的。只有他自己,欠欠的回答了孙思危的问题。
这下可好,孙思危因之前“洪乔松”的事情,而积攒下来的一肚子邪火,便全都发泄在了这个可怜虫的身上。
“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不知道,就特么的给我拖出去,砍了!”
闻言,那位军士险些便吓得尿了裤子,急忙一边叩头,一边求饶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孙思危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就是一脚,正踢在了那军士的屁股上,“知道,你他娘的还不快点说。”
那军士在折了两个跟头之后,便带着哭腔,回答道,“营长有八成,是去吴……二牛狩猎大队了。”
闻言,孙思危眉毛高挑,含怒问道,“吴二牛狩猎大队?我怎么没听说过?”
见孙思危仍旧死死的盯着他,那名军士便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回答道,“这吴二牛狩猎大队,已经成立了许多天。整个孙家军的将士,或多或少的,都在他那里消费过。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只倒卖一些肉食,不过现在,酒楼、青楼、赌坊,已经都被其搬到前线来了。听说这吴二牛,是黑龙会的人,而且背景很深。”
闻言,孙思危皱着眉头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这吴……”
“二牛。”
“我知道,用特么你提醒!这狩猎大队,在什么位置?”
那军士,此时都已经快要被孙思危给骂疯了,但其却又不敢不回答,甚至是说,连一丝的不悦之情,他都不敢表露出来。
“就在东南方向,一百二十里处。”
孙思危闻言,喃喃自语道,“一百二十里,似乎有点远,今晚就算了吧。明天白天,说什么我得去看看,就算是黑龙会的人,想要在我孙家军的地头上做生意,也得先和我知会一声,这吴二牛,到底特么懂不懂规矩。”
说罢,孙思危眼珠一瞟,便再次落到了那个军士的身上,“你,现在就去,把你们营长给我找回来。他要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别说是他,就连你的脑袋,我也一块砍了!”
那军士闻言,脸色立马就变得煞白,“二爷,来回二百多里路,一个时辰,我就算是再长出两条腿来,也找不回来他啊!”
闻言,孙思危一瞪眼珠子道,“一个时辰嫌短,那就半个时辰吧。”
言罢,孙思危根本就没有给那个军士,再次说话的机会,一脚就将其踹出了帅帐。
孙思危到此暂居,随身带了好几匹战马,虽说不是什么宝马良驹,但一个时辰跑上个二百来里,还是可以办到的。只是这军士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里,再加上恐惧与紧张,其也没能领会到同僚们,不停对他挤眉弄眼的意思。这下可好,一个时辰变成了半个时辰,要想要及时赶回来,恐怕还得让那战马,再长出四条腿来。
也不知道,该说这军士运气太好,还是说他运气太差。其被孙思危一脚踢了出来,正好落到了蒋惊天立身的不远之处。
蒋惊天此时正弯弓搭箭,准备寻一个不误伤他人的角度,给孙思危来上这么一下子。可还未能他找到下手的机会,这倒霉的军士,便从帅帐之中飞了出来。
“营长,原来你在这呢啊,我可找你了!”
闻声,蒋惊天急忙将天龙弓收回了储物戒指,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一边咳嗽,一边有气无力的道,“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
由于蒋惊天穿戴的是全身铠,还戴着头盔,所以那军士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声音上的差距,也让蒋惊天以生病之后的沙哑,给掩盖了过去。
那军士连滚带爬的来到蒋惊天的身前,抱着他的大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道,“营长,你到底上哪去了啊?你要是还不回来,二爷可就要砍了咱俩的脑袋了。”闻言,蒋惊天强忍住“噗哧”一笑的冲动,转而以沙哑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训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