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危明显是想赖账,所以才给驴爷抛出了这两个难题。但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驴爷来说,却貌似并非难事。
“史东平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你让驴爷以他的画风超越他,恐怕有些难度。但找个公正的裁判,判定这两幅画卷孰优孰劣,却还是十分简单的。”
别说是孙思危,就连蒋惊天听驴爷之言,都升起了好奇之心。这评论之人,要想服众,就必须在书画之道上,超过驴爷与史东平的水平。这种大师级的人数,在世上肯定存在,但想要将其寻来,恐怕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完成的事情了。但瞧驴爷的意思,却好像是马上就能找到一位,合适的人选。
孙思危在心中,虽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其还是决定赌一赌。毕竟人都已经丢了,此时反悔也于事无补。
“既然驴道友能够找到人充当裁判,那你就将他请出来吧。”
驴爷闻言嘿嘿一笑,然后扭头对蒋惊天道,“二牛小子,去把二爷的马牵进来。”
孙思危闻言面容顿时一僵,驴爷找的这个裁判还真是公正,判断哪张画更像老虎,没有比这惧怕老虎的动物,更为合适的了。至于这最终结果,孙思危心中也没有谱,但其隐隐感觉,驴爷的赢面会大一些。但他转念一想,便也就释然了。
因为孙思危骑的是战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就算在战场之上都不会受惊,除非驴爷那幅画能够以假乱真,否则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平局。
孙思危在心中暗自嘀咕,其他人也纷纷好奇的打量着两幅画卷,猜想着此次评判的最终结果。
孙思危的战马,就栓在账房先生所在的会客厅门口,所以蒋惊天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将其牵了回来。说实话,蒋惊天此次并不看好驴爷,他与孙思危判断基本相同,认为此局多半是平手。要是用一些家畜的话,驴爷的赢面可能还会大一些,但用这战马,蒋惊天对此也就只能摇头叹息了。
不过驴爷已经几度创造出了奇迹,它此次点名要用孙思危的战马,不是事先做了手脚,就是对自己的画卷有充足的信心。所以纵然蒋惊天并不相信驴爷会赢,其还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拭目以待。
……
蒋惊天刚将战马牵进了屋,众人的目光便迅速的聚集了过来。准确的说,应该是聚集到了这匹战马的身上。
“可以开始了吧。”孙思危此时就如同那上了绞刑架的囚犯一样,其脚下落空前的每一刻,都是极其痛苦的煎熬。
闻言,驴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对蒋惊天道,“你把它放开。”
这战马果然训练有素,蒋惊天将它放开之后,其便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就连呼吸之声都极其均匀,就别说是引颈长嘶了。
见这战马目光炯炯,驴爷便深吸了一口气,将史东平所画的那张“猛虎下山图”拿了起来,让那战马观瞧。其结果与众人所料的一样,那战马瞪着大眼珠子,看了半天,也没有一丝一毫畏惧的迹象。
孙思危也没有期望史东平的画,能够产生什么神奇的效果,所以他便在驴爷将那幅画反复摆弄了半天之后,颇有些不耐烦的道,“东平的画也就这样了,赶快换你的试一试吧。”
驴爷其实早就知道史东平的画,并不会对战马产生什么影响,其故意摆弄这么久,就是想要孙思危自己提出放弃,免得其又在事后,找借口推脱抵赖。
平心而论,驴爷这幅“猛虎下山图”,对战马的影响,确实要比史东平那幅大。就在驴爷将那幅画拿起的一瞬间,那战马脊背上的鬃毛,便全都立了起来。但仅凭如此,还不能让孙思危输得心服口服。因为谁也无法证明,这战马鬃毛的变化,就是因为惧怕驴爷所画猛虎的威势而产生的。
“把门帘挑开。”
驴爷吩咐,蒋惊天自然照办。门帘一开,一股冷风袭来,那战马也不知为何,突然人立而起,仰天长嘶。若不是蒋惊天反应及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拽住了马缰,将其强行放倒。这受惊的战马,可就狂冲进在周围观瞧的众女之中了。
战马嘶鸣不止,奋力挣扎,驴爷见此微微一笑,扭头对孙思危说道,“正所谓龙行云,虎行风。冷风一至,虎威立显。孙思危,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驴爷的断喝,和这铁一般的事实,孙思危实在是不知道再以何法抵赖。驴爷见他面容闪烁,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便故意火上浇油的道,“怎么?还想来上一局?驴爷反正是无债一身轻,你要敢再立下字据,驴爷就敢再陪你玩上一局。还是老规矩,彩头翻一倍,比什么随你挑。”
孙思危随行的一名手下,闻言之后立马激动的道,“二爷,这次让我上,我和比骰子!”
“我也行,我和比斗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