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黑芒,在王通十指之间悄然滋生,无声无息的侵入了柳荫荫的体内。
黑芒刚一入体,柳荫荫就有了明显的反应,其双眼中的妖异气息逐渐凝聚,并闪烁起了暴戾的锐芒。让见者都不由得暗暗心惊,王明远更是担心的直接出言询问道,“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孩儿处理就可以了。”
柳荫荫对王明远的关怀置若罔闻,更是一脚将抱着她大腿的王通踢开,其根本就不在乎周围之人,到底怎么看她,也不再关心什么王家宗族的整体利益。此时在的柳荫荫眼中,有的只是那昨夜强暴了她的罪魁祸首——蒋惊天。
“你好大的胆子,昨晚做了那猪狗不如的畜牲事,今天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王家。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事情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惊天大逆转,在场之人虽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全都将目光随着柳荫荫的断喝,锁定在了蒋惊天的身上。
“慢着?蒋少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娘你就算要庇护王通,也不应该用如此下作的方式。这事,您确实做得有些过了。”
柳荫荫是主子,王明远也是主子。二主相争,在场的众多卫兵,便只能两不相帮,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了。
柳荫荫扫视一眼周围不为所动的卫兵,然后恶狠狠的望着王明远,暴怒道,“说我下作?你问问他,我们俩到底是谁更下作!别不说话啊,昨天你敢做,今天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怕丢人,你怕什么!”
经过柳荫荫这么一番辩白,众人总算是摸索到了一丝事情的边际,其猜想也逐渐回归到了王通既定的轨道之上。
“夫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不过此事绝对与小子无关,我可以拿人格保证。”
对于没有做过的事,蒋惊天当然一口否决,但这却得来了柳荫荫更加猛烈的质问,“人格?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还有人格?既然你不承认,那就拿出不在场的证据来!”
王明远觉得柳荫荫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了蒙翦。因为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蒙翦与蒋惊天相伴,其若是能够证明蒋惊天,昨夜也与他在一起,那蒋惊天的嫌疑,便算是洗清了。
但在此等情况下,蒙翦也很难做,一边是主子,一边是兄弟,其偏向哪边都不好。不过最终,他还是一咬牙将实话给说了出来,“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和蒋少在一起,我在迷春园喝花酒,蒋少则说要早起迎客,所以天一擦黑就睡下了。不过我相信,这事与蒋少无关。最后我蒙翦还要说上一句,夫人,就算你不将自己的名节当回事,也不应该冤枉好人。”
柳荫荫闻言立马暴怒,“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看你八成就是蒋惊天的同谋!”
闻声,蒙翦深吸一口气,立马就想反唇相讥,但其却被蒋惊天给抬手制止住了。
“既然夫人你一口咬定,就是小子玷污了您的千金之躯,那小子也要反问夫人几句,‘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着?’‘既然夫人活着,为什么第一个发现此事的却是王通?’”
蒋惊天这两个问题,全都切中了重点,立马就让在场之人,意识到了整个事件的疑点重重。认为柳荫荫是因为要庇护王通,而置王家整体的利益而不顾,就算要自污清白,也要把脏水泼到蒋惊天的身上。
不过屡清了事情的脉络是一回事,站出来说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柳荫荫惨遭蒋惊天奸污,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结果,至于真相如何,到底有没有人受冤,这些人根本就不关心。
柳荫荫被蒋惊天一连两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半路竟然又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
“柳夫人,和这小子有什么道理好讲,直接杀了就是了!”
此声从远处传来,那说话之人,瞬间便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其正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散席之前赶来的孙思危。
孙思危分开卫兵,然后行至众人之前,笑眯眯的对蒋惊天道,“这血案恐怕不止一起吧,柳夫人的事情你可以狡辩,但此事你又有何话要说,天龙圣子——蒋惊天!”
说罢,孙思危一翻手腕,便将阴宫主的干尸掷在了地上。众人见这尸体,全都一议论纷纷,就连王明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望向了蒋惊天。
事情都已经被揭露到此种地步,蒋惊天也就没什么好否认的了。“孙思危,想不到你还真有些能耐。我将阴宫主的尸体藏得那么隐秘,都被你发现了。”
孙思危闻言嘿嘿一笑道,“对付蒋少你,老夫不卖点力气怎么行。说实话,你这计可真是够毒的,要不是我发现了阴宫主的尸体,还真特娘的去攻打阴阳合欢宫了。”
闻言,蒋惊天淡淡一笑,扭头对众人道,“这阴宫主是死在我的手中,我承认。”